起她刚才放下的傩婆面具替她戴上:“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是我先看到了你!”
两个月前?六月十五!那天她一不留神喝多了……
以王瑄的气质和风度,就算没见过他的全貌,只要和他有过接触,估计都能将他认出来,而且还是用这一如既往的轻佻态度外加那熟悉的嗓音,但她就是莫名感觉眼前的黑衣少年是个陌生人——莫非她再世为人忘性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从此陌路?
环顾一周,没发现他那如影随形的贱嘴鸦,灵机一动,拱手道:“抱歉,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吧!”
且不说她今晚这个模样和在车队那时大相径庭,单说他之前可是有眼疾的,连见都没见过她,此刻她又顶着一张男人脸,神情嗓音也尽可能的豪爽些,他奈她何?
摘下面具:“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抬腿就走。
这次他没拦她,放她大步走过去,间隔有段距离后,她笑了笑,暗忖:有些时候,用眼睛去判断一件事物的真伪,反倒更容易被蒙骗!
“芽珈、芽珈、芽珈——”遍寻不到,匆匆跑回之前停车的地方,就连姨婆他们也不见了,关心则乱,从街头跑到巷尾,卫戗慢慢慌了神:“芽珈,姨婆,哥哥——你们在哪?”
他们绝不可能丢下她一走了之,而且他们打扮的如此普通,就和这满大街都是的百姓没任何区别,应该不会碰到打劫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当真那么倒霉,遭遇到饥不择食的,可还有裴让在呢,一般宵小哪里会是他对手,再者说,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
想到这里,卫戗豁然转身,拔腿跑向刚才的面具花灯摊。
看摊的老伯已经不见,渡引蹲在挂满面具的架子顶端,端端正正,就像个木头疙瘩雕成的特大号面具,见到她之后,只是微微转了转眼珠,然后再无反应。
“你那主君呢?”卫戗与它大眼瞪小眼老半天,终于憋不住问出来。
“锁住了。”它极其小声的吐出三个字,得亏卫戗耳朵极其好使,才勉强听清它说了什么。
“什么意思?”
渡引木呆呆的蹲着,没应声。
“好好看……喜欢……”摊子后面突然传出芽珈的声音,卫戗顾不上其它,快跑几步绕过去,一眼就看见她找了许久的妹妹和她以为被蒙骗住的少年相对坐在之前两个手艺人坐过的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