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腌臜事还没彻底解决掉,即便想帮桓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看着他单薄的身板,跛行的伤脚,哪里放心得下:“九兄,你极少出门,此去路遥,不如叫我哥哥陪你一程吧?”
裴让诧异的看向卫戗,却没有说什么来拒绝。
桓昱当然不肯,他连连摆手道:“多谢小郎好意,不过我已遣书僮将一切安排好,只等人过去便可。”对上卫戗蓄满关切的双眸,心头一动,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沉湎在焦虑中的自己居然忘记询问对方名讳,实在失礼!于是正衣衫,拱手弯腰道:“今日多亏小郎出手,才让在下顺利出府,敢问小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待日后在下从陈郡回返,必将登门拜谢。”
“区区微劳,何足挂齿?”抬头看了一眼福源楼上高高挂起金字招牌:“再者,九兄不是已经谢过我们了么?”低头再看自己这身不伦不类的扮相,让她自报家门,那她该介绍自己是护羌校尉卫毅的儿子还是闺女呢?还是算了,于是她抱拳回道:“萍水相逢,有缘自会再见!”虽在嘴上故作神秘,心里却在盘算:她抄近路昨晚刚到,虽路上也有耽搁,但照比王瑄一行的路远人杂诸事从繁,肯定还是快上很多的,想来王瑄还得耗些时日才能到,那她就不必紧着将踏雪还回去,所以先借给桓昱应个急好了。
卫戗将心中想法说出来,桓昱还是一口回绝,随便卫戗摆事实讲道理,就是不为所动,只是拒着拒着,他的脸慢慢红起来,卫戗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桓昱不会骑马!
叹口气,想个折中办法,他们送他到事先约好的接应地,结果他不但要摆手,就连脑袋都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了,看着都觉得头晕的卫戗半天才想明白——之前他被裴让那么简单粗暴的对待,差点把个苦胆都给吐出来,此刻定是心有余悸,哪里还敢用他们?
最后,卫戗和裴让一前一后站在福源楼门侧,目送桓昱雇上一辆不起眼的驴车,稳稳当当的上路了。
直到那驴车消失在大街尽头,卫戗才将视线抬高,转向蔚蓝天空,风很轻,云很淡,偶尔有鸟组团飞过……就这么干站了许久,她才轻声问道:“哥哥,你站在男人的角度去看,觉得谢菀如何?”
老实的裴让斟酌片刻后,坦诚道:“梦寐以求的妻室!”
听到裴让这话,卫戗释然一笑,扳鞍上马,朗然道:“假如我当真是我爹的儿子,卫家的长子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