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忿然道,“说好的请客,连面都不露,把妹妹置于何地?”
我提议,不如我先回去,大哥可以继续留下来,与同僚叙话,他欣然同意。
于是我绕到马廄,找到府里的马车,准备让车夫载我回去。
那车夫虽一般装束,身形却略微高大,此时压低了笠沿,一撩车帘,请我进去。
我没想许多,也许是醉眼看人,也就顺着他,进入车内,却被一个身影逼到了角落,刀已架在了脖子上。
我立刻清醒了几分,持刀的是个俊朗青年,脸上大汗淋漓,怎么看怎么眼熟。
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人的刀就撤了,也是一脸惊讶地瞧着我。
此时车夫一挑帘子,压低声音道,“四郎,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快动手?不劫持住这位贵人,我们怎么出去?”
这低沉浑厚的声音,曾在我心里徘徊了无数遍,可是怎么一上来,就要我的命?
“大郎,四郎,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震惊道。
那个车夫将斗笠一扬,不可置信道,“你……没死?”
我都快捉急死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此时,四郎抽了口冷气,显得十分痛苦,一望之下,他一头冷汗,面色苍白,明显是受了伤。原来他的左手,一直按在大腿处,有大片殷红映出,我忙脱下狐裘,帮他一起按住。
我催促道,“快驾车,先出去了再说,出门后左转,再往北走,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的朱门。”
大郎暗自镇定了些,一抽马鞭,驾车离去。
斜轸府门口和大街上,确实有人拦截盘问,却在看到我后,一一放行,我们一路驱车回到丞相府,我领他们来到寒梅苑。
我一直未用奴婢,所以寒梅苑十分清净,大郎一路背着四郎,被我安置到了隔壁耳房,当时四郎已经撑不住了,昏昏睡去。
我翻出了药箱,大郎驾轻就熟地,帮他细细上药,裹好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让四郎好好休息,我带着大郎回到了绣阁。
我们在榻前的圆桌旁坐下,这才有机会好好说话。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得很急,喝完后,他自己又倒了两杯,一饮而尽。
“你是韩德让的什么人?”他略带沙哑地问。
“其中曲折,一时难以说清,你先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上京?”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能相信你吗?”他迟疑道。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向旁人透露半个字。”
“如今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