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他不无遗憾道,“如钟无艳这般,满腹才学,又会带兵,是个直言敢谏的奇女子,就因为长得丑怪,而得不到君王怜惜,可怜可叹!”
omg这是被哪本杂谈,荼毒的中年大叔啊?钟无艳是东宫,夏迎春是西宫,你还要让你老婆们,也陪你一块发疯!
“你觉得,如果有个女人站在你面前,她什么都好,就是奇丑无比,你会接受?”这可是个千百年不变的命题,俗话说的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无颜都是空!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摸着下巴,沉吟道,“也许大概可能或者,我会考虑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接受的了?”
好吧,阿里你算诚实!
我趁胜追击道,“你看吧,自己都做不到,何况那个三宫六院,集天下权力于一身的君王!这样的女子,不过是书里的范本,庙里的菩萨,供人顶礼膜拜!”
他微微摇头,温和笑道,“你太悲观了,我觉得阿朱你,就和钟无艳很像。”
我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哪里像了,你是骂我长得丑……
“听说你来南京的一路上,不论多么艰苦,甚至以死相胁,令人秋毫无犯,可谓贞烈;来到我府上,本有机会当王妃,却让给了好姐妹,可谓义气。你与钟无艳,都是可以写入列女传的人物!”他含笑凝视着我。
呜呜,我从不想当贞女烈女,你看走眼了!
自从那一次闲聊后,阿里就对我十分温厚,有时赏赐衣食,有时给我放假,或轻松谈笑,或脉脉回顾。天哪,他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有一日,婉儿照常来看望我,欲言又止道,“姐姐,你可觉得大王还好?”
我点头道,“还行吧,是个不错的老板,啊不,不错的主人。”
“大王对东西二宫都很好,姐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侍奉大王如何?”婉儿忸怩道。
我仔细地想了想,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家托付终身了,而且和阿里也算聊得来,他也就两老婆,我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大方地答应了。
婉儿没料到,我会答得如此爽快,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用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忙打趣道,“你吃醋了?若是如此,还是算了!”
她生气地捏着我的胳膊,娇嗔道,“姐姐,你明知道,我巴不得和你永远在一起……”
额,婉儿,我不是lesbian……
之后,婉儿悄悄和我说,女儿家要矜持一些,对大王我可不能那么直白,她会为我布置一桌酒席,请大王来喝酒,到时候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我这才略微羞涩地点头。
那一晚,西宫的凤梧苑里,新月如钩,凉风习习,秋叶哗哗作响。高直的梧桐树下,临时设了一张方桌,铺上了朱红的锦缎,满席的瓜果蔬菜,佐以契丹鹿头酒,其中有两个小菜,还是我亲手做的。
我略微忐忑地坐在一旁,等待着阿里的到来。
阿里满面春风,踏着一地碎玉,翩翩而来,他今日穿了一件盘领左衽绿松袍,披着紫里貂裘,腰束犀玉带,踏着獞皮长靴,显得风姿昂然,落落洒脱。
他往我旁边一坐,立刻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来迟来迟,自罚一杯。”
我时刻铭记婉儿说的,要矜持,只是笑容淡淡地点头,为他添酒布菜。
我们默默无言地吃了会菜,阿里这才放下碗勺道,“婉儿有心,布置了这些,我只是想问一句,你真的不介意,与婉儿共侍一夫吗?”
我低头敛目道,“这么多年,你对婉儿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我与婉儿,情同姐妹,我自是不忍心,夺走他的夫君……”
我还未说完,他就面色一变,豁然起身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打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留下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神马情况,这事成了还是没成?
之后,我被调离到了藏书阁,清扫灰尘,整理书本,而阿里再也没有来过,他要的书都是托人送过去。
我人生第一次求婚,竟然失败,也没脸见人了,恨不得当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
婉儿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