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恩恩,背得挺遛,看来不至于不学无术。我又问道,“吾日三省吾身?”
“为人谋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咦!他哪里像不熟啊?我挑了句拗口的,继续发问,“君子所贵乎道者三?”
“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
不可能吧,我要把所有和“三”有关的,都问一遍,看你会不会串词?
我连珠炮般地问道,
“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
“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
“损者三友?”“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
“益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
“损者三乐?”“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气死我了,一本论语,从头到尾翻了一通,也没把大郎问倒!敢情你这小样儿,刚才是在装孙子呢吧,连杨令公都被你忽悠了。
二郎见我表情不善,忙劝解道,“梅姨,请别生气,大哥的学问在府学里,虽算不得数一数二,但在我们这一帮蒙荫子弟中,称得上勤奋好学,程夫子还曾夸他,若不是将来要承袭武爵,倒可以去考个举人。”
我将书一合,往桌上一拍,严肃道,“那为什么在将军问话时,他一问三不知?”
四郎扭捏道,“梅姨,这都怪我,大哥是怕我被父亲责打,才闭口不说的。”
“为人谋不忠乎?”我问道。
这小子,胆够大,欺负父亲没文化!看我怎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梅姨说的是,我本不该欺瞒父亲,大郎愿领责罚。”说完他上前一步,将双手摊开。
二郎将头扭了过去,不忍观看,三郎瞪大了双眼,退后了一步,四郎还待再劝,却被大郎喝住。
我抓起了戒尺,朝着他覆有薄茧的黝黑手掌,就要狠狠拍下,一血当日绑架之仇,却在触及到他那坚毅的目光时,一时下不去手,戒尺悬在半空,停住了。
不行啊,想来这小子皮实得很,以前没少挨过打,打他那我不是毫无成就感!
“不如你说一声,小姐姐,对不起,我就放过你!”我和颜悦色地引导他。
大郎瞬间脸黑,无言以对,其他三人也是愣在当场,完全get不到我神马情况?
“怎么样,好好地向我认个错,这可比挨打好多了吧!”我笑嘻嘻地望着他。
“您还是打吧!”他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这死小子,跟我玩“威武不能屈”这一套是吧?!好啊,那我成全你,“给我去演武场蹲马步,直到天黑为止!”
那一日下午,三位弟弟十分自觉,陪着大郎扎马步,直到晚饭时,四人腿还是抖的,我有点心虚,一直低头扒饭。
杨令公却在见到后,对我肃然起敬,赞道,“妹子好手段,我起初还担心你妇人之仁,从今以后,杨家儿郎的学业就拜托你了!”
我一脸懵逼!
☆、白牡丹十试吕洞宾
是年四月十四,正好是纯阳真人的诞辰,太原城东的纯阳宫举办盛大的法会。我来到杨府后,还没怎么正经出过门,杨夫人遂令四位儿郎,带我前去凑凑热闹,他们往年去过,就不去了。
太原城是一个狭长型城市,四周环绕两丈多高的城墙,坚固厚实,防御敌袭。都城被汾河南北贯穿,府衙位居中央,南边是太庙和府学,东有纯阳宫,西有白云寺。
杨府位于府衙东北百步之内,我们一行人乘车出发,我和四郎一乘,其他三郎一乘,飞驰过汾河上的白虹桥,途经东市的胜利坊,长风坊,行了有大约两刻钟,才来到纯阳宫门外。
一行人下车后,眼前一亮,一幢三楹的青砖门楼,巍峨矗立,造型古朴别致,雕龙镂虎,飞檐翘角。门楼正中,高悬一金漆蓝匾,书以“纯阳宫”三字,两边各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