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一样,太后过来,不是请示是否可以见面而是太后召见皇帝!
‘哐啷’一声,慕容痕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落地,此刻门缓缓打开,旬慕燕出现在门口,被人用轿子抬着,送了进来之后,便立刻有太监宫女递上椅子和茶水。
“痕儿,看到母后都不请安吗?母后是这样教你的?”旬慕燕看着慕容痕背对着自己,眯起眼睛,声音一贯的柔和,只是眼神有些森冷。
“教我?”慕容痕转身,看着旬慕思,声音之中有着嘲讽,“母后,您难道忘记了,小时候,可是父皇教我的多,您……可是一国之母,这等小事,岂能麻烦到您?”
阴阳怪气的话让旬慕思皱眉,对着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等太监和宫女都下去之后,旬慕思才开口,“痕儿,你怎么能对母后说如此的话?母后听到,心里着实伤心!”
慕容痕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回头看着旬慕思,她的脸上也确实是哀伤的表情,心中微微扯动,下去,主动伸手将茶杯端给旬慕思。
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的儿子她难道还不了解吗?
“痕儿可是因为早朝的事情?”旬慕燕押了口茶之后才缓慢开口。
慕容痕脸色僵硬,没有回答,可是脸上的愠怒却代表了一切。
伸手拉过慕容痕的手,旬慕燕语重心长的开口,“你父皇刚走,朝中不稳,还有许多闲王的余党正在蠢蠢欲动,母后是为了你好,才……”
慕容痕感受到母后冰冷的护甲划过他的手背,就像是有刀划过他的心一样,“母后,朝堂之上都是您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闲王的余党?再者,前些天您不是已经拿到了闲王手上的兵符了吗?为何还要对闲王穷追不舍?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旬慕燕闻言,眯起眼睛,脸上完美的妆容出现一丝冷意,“痕儿,是谁告诉你这么多的?”
身体有些僵硬,慕容痕起身走到窗口,看着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淡淡开口,“儿子已经长大,事情还需要别人告诉吗?有些事情,儿子自己会看!”
看着慕容痕的背影,旬慕燕顿了顿才开口,“也罢,母后知晓现在确实干预很多,想想,也是时候把大权交到你的手上了!”
慕容痕闻言,回头看着旬慕燕,语气之中有着一丝小心翼翼,“母后,您是说……”
旬慕燕含着慈爱的笑容开口,“母后年纪已大,是时候该找地方颐养天年了,再说,你是母后的骄傲,交给你,母后放心!”
慕容痕眼底一阵温热,脑中紧绷的弦也慢慢该放下,“母后……”声音有些哽咽,慕容痕走到旬慕燕身边慢慢蹲下,刚想要道歉,却被旬慕燕下一句话彻底打入了冰窖之中。
“算算年龄, 你也不小了!若想要掌握实权,就要先成家,现在朝中的大臣之中,有适合婚嫁的女子,除了嫣儿,我想也没有其他人身份地位都符合的了!这样吧,母后找个日子,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成婚之后,你在前朝管理南苑,嫣儿在后宫为了解忧分担!”旬慕燕像是没有看到慕容痕脸上的愕然一样,自顾自的将话全部说出。
慕容痕心寒的站起来,原来母后不是将政权还给他,而是让他知难而退。
“母后,朕乏了!您先回去吧!”手负后背,慕容痕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眼底也一阵冰寒。
旬慕燕冷笑一声,看着儿子的后背,故作不解的看着他,“痕儿,你这是怎么了?母后不是如你所愿将政权还给你了吗?你怎么还……”
看着慕容痕回头,他脸上的冷意让旬慕燕微微心惊,却被她强制压下,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母后,您对痕儿可真是好,让一个因红杏出墙而被休下堂的女人来做我的妻子?母后,痕儿是因为感谢您的用心良苦呢?还是应该多谢您为痕儿张罗这门亲事?”慕容痕看着自己的母后讥诮的开口说道。
旬慕燕闻言,脸上划过一丝哀伤,“痕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母后?嫣儿也是一个可怜人,之前是被易璟和上官云卿所害,才会落到如此地步,可是她天性善良,家世也能够得上匹配,你……”
旬慕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痕抬手打断,“母后不必多说,父皇逝去不到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