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个人逗成这个样子吧。莫非之后还有什么话没讲完。
于是马如虎就问道:“唯一,这就结束了么?下面呢?”
几人更是笑到不行,邵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马如龙边笑边帮捂着肚子的邵云擦湿润的眼角。
唯一板着小脸继续道:“下面啊?下面……没了。”
“没了?”本以为能听到什么足够让人吃惊的话,结果就这样就没了。
“恩,没了。”唯一板着个小脸点头。想想又补充道:“然后伯伯们就这样‘哈哈哈哈’的笑得满抗打滚了。舅舅还这样,”唯一学着蓝险峰捶打孙邵霜肩膀的样子,“打先生。”
马如虎还是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啊?邵云看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里欺负他时,下流狡黠的样子,便笑着指指马如虎的下、身,“下面……没了。哈哈哈……”
马如虎这时才反应过来,当下掌不住,也跟着大笑起来。几人原本已经不那么想笑了,见他那副样子,又跟着笑了起来。一时一屋子之中,只留下了笑声。
后来不知道谁把这个笑话传了出去,几乎村里的男人们都知道了,无不摇头夸赞这孙小先生的确不是个迂腐的书生,竟能想出这样的笑话来。无形中,竟又使得村里人们对于孙邵霜的态度,在尊敬中多了那么一丝的亲近。
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二十四便要打扫房子,蓝险峰家里昨日喝酒嬉闹,只是大概归置打扫了一下,即使没这传统,也是需要打扫的。往年孙邵霜孤家寡人的,只偶尔同房木匠一起过年,两人都不是那么讲究过年传统的人,其实孙邵霜是根本不知道过年还有那么多传统的。
所谓的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杀灶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大年三十熬一宿,大年初一拜年早。
乡下人家也都有熬糖糕的,不过实在算是少数。大家通常上都不过买上几块糖,给孩子大人甜甜嘴。算是应个节景。而男人们通常都是不喜欢吃糖一类的东西,宁可省下些钱来多买几斤猪肉的。
因此在二十三那日,一般人家都是宰猪杀羊之类,倒是不去特意打糖糕的。村中小年当日倒是也有杀猪的,不过那日孙邵霜家请客,因此大家便放下手中活计过来了。被孙小先生请,算是一种荣耀的。
于是二十四这一日,便听说许多家杀猪杀羊之类。孙邵霜家里还有不少猪肉,又有小孩在,杀生时也不敢凑前。况且几户人家都来相邀,没有答应这家却不去那家的理儿,推辞一番,那几户又给他送了些猪肉,便作罢了。
蓝险峰和邵云几人自是也是推辞的,那几家也知道放着孙邵霜一人在家不好,便也罢了。倒是唯一被张家大嫂同着秋生于旺一起带着,快开饭了时,便挨家的走了一通,倒是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好不可爱。
人多,打扫起来倒也是快。蓝险峰将家里的被子背面都拆下来,预备清洗。邵云却死活不让蓝险峰洗他们的被褥,蓝险峰想想昨夜两屋的荒唐,脸色微红,也不同他争执,只洗了自己这一屋的几床被。邵云则指挥着闲着无事的马如龙来洗西屋三人盖的被褥。
孙邵霜与马如虎也不闲着,家里的鸡还需要处理。虽说是二十七杀灶鸡,不过这几日也是要吃的,先杀了四只,褪毛收拾干净了,一只只吊起来挂在仓房的横梁上,吃时便取下来剁块,方便许多。
两人还有准备黄豆,明日磨豆腐用的。他们倒是没这手艺,不过村中有买豆腐的,准备好豆子,再给那人几个铜子,便会帮忙做一盘豆腐的。这一盘可不是咱平日里用的盘子那般大小,而是两米见长,半米见宽的长方形木头盘子。
二十五当日,孙邵霜与蓝险峰拎着一袋子豆子,去了房木匠所在的岭下,找了豆腐王。那豆腐王家已经有几户人家在等着了,有的人自觉的加入到帮忙磨豆子的行列。
见到孙邵霜两人来了,也在等着的人家便招呼两人坐下歇会儿,又让两人排在自己前头。两人自是拒绝的,等一会儿也不打紧的。村中有两户做豆腐的,一家主要在村里卖,就是这豆腐王。
另一户主要做了去镇上叫卖,那家也叫王豆腐,在岭下靠边缘的地方。到了二十五这日,两家几乎都是不外出做买卖的,只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