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弯月下,熠熠生辉,小盘看了半晌,依旧没看出什么,只好低头:“小盘驽钝。”
“我娘呢?是不是在书房,我要去找她。”楚誉急急忙忙卷起画卷,打开门就向书房奔去。
楚家家主楚文事务繁多,每日忙个不停,近几年更是连陪着妻子女儿的时间都没了,昨日刚从盐城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多日不曾出来过,她正看着账单,楚誉跑了进来,看她慌慌张张的,
忍不住教训:“做什么急急忙忙的?”
“娘,我有话要说。”楚誉跪下行礼,楚文吩咐旁边侍候的人下去,门关上后,楚誉站起身,把画卷铺展开来。
楚文伸出手,最先抚摸了那玉笛子,嘴角含笑:“你娘亲呢?”
“上香去了,娘你可看出这画里的深意?”楚誉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里的慌乱自看到这幅画后就没平息过:“你和娘亲可要尽早决断啊。”
“不过是普通的一幅画而已,不足为奇。”
“娘你就不要再瞒我了,我长大了,你和娘亲所虑的,我早已知道了,”她手指画上的弯月:“这里画的,不是月亮,是一柄刀,我楚家头顶上,一直都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来,随时都会把我母女三人的头颅,割开!”
楚文神色未变,依旧淡淡的笑着:“你想多了,你娘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有谁敢与我们为难呢?莫要再瞎想…”
“想要我们命的,恰恰就是我娘亲的亲姐姐,娘,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瞒我呢?娘亲几年前为什么自动请辞封号,甘心为民,不就是怕她疑心我楚家会夺她江山,你和娘亲都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了,她为何还不准备放过我们?”
“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文把那画撕为粉碎:“去祖宗牌位前跪下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娘!”楚誉哪里肯听:“她做她的皇帝,我们做我们的商人,本无瓜葛,可是只要娘亲在一天,她就绝不会放心,与其任她宰割,我们不如一试,楚家富有天下,若你们愿意,这天下早就是…”
“啪!”楚誉被楚文打懵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丝毫想不起接下来该说什么话。
“滚,马上滚!”楚文气的浑身发抖,手指门外,让她出去。
楚誉捂着脸低下头:“是女儿失言,女儿错了。”说罢,楚誉打开门,走了出去。
楚文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心酸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楚家是经商世家,几辈人的努力终到达如今的规模,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