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埋没的好。”覃碧莲苦笑了一下,拍拍茵茵的手,“那些人,想象不到的卑鄙、无赖和奸诈。”
“我本来是想问问,我家大人出什么事儿了,我给他的信,迟迟没有回音。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不知他有大事要忙,我竟然还用那些儿女情长琐事打扰他。”茵茵陈奎秀这事儿太过重要,的确不能给自己说,他不在家,陈家老大又是忠厚的性格,这一家人知道的越多,危险就越大。
她俩正在说话,刚才那个丫鬟在门口晃了一下。
“小春”碧莲喊她进来。
“夫人,老爷回来了,听说陈夫人来了,他马上就过来。”
外面已经穿来苏君青的轻咳声,茵茵和覃碧莲站起来迎接。小春打起竹帘,苏君青闪身进来。
“表哥”茵茵行礼,碧莲也殷勤地向丈夫问候。苏君青已经留起胡须,白皙的面容上尽是疲态,头发有点谢顶,额头比以前看着高了。
“陈夫人咱们自家人,就不必客气,坐坐下说话。”只是一瞬间,苏君青的疲态就一扫而光,他招牌式的阳光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茵茵知道他不肯很亲热地叫表妹,一是他们这几年的确是生疏了,二是,朝中还是有点闲言碎语,流传着他们几个一起去西疆投军的事儿,他这么叫,是为了撇清。
“表哥,夫君的事儿,刚才表嫂说起了些。我今天路上来时,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不知是不是和这事儿有关。“茵茵把跟着她的那个秀才打扮的人简单说了。
“这奴才”苏君青嗔了一声,起身对着外面,“让‘撒金手’过来拜见陈夫人。”
没多一会儿,小春掀帘子带进一个人,他虽然换了衣服,茵茵还是认出来,就是跟踪自己的那个拿扇子的秀才。
“这是陈大人的意思,他不想太多的拘着你,又担心你的安全,就让我安排人暗地里保护你。
这是跟我了三年的李山,擅长暗器和轻功。”
“见过夫人!”李山进来,一直低眉垂眼,听到介绍完了,赶紧行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茵茵抬抬手,让他不要太客气。
苏君青摆手,李山又是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我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没得给这位李壮士添麻烦。”
“麻烦不麻烦倒是不打紧,还是安全第一,小心狗急跳墙。那位大概月底就能到京,算来也不过半个来月,这段时间最是紧要,你千万小心了。”
“表哥也要精心些。”
“好久没见外甥外甥女了,他们都大了吧?”苏君青转了话题。
“呵呵,还不是老样子,两个小的皮的很,妞儿大了点,却是更让人操心。”茵茵想跟苏君青商量,看看廖家这门亲好不好。
“外面传言,你有意和廖家结亲?”见茵茵点头,苏君青继续说道,“放到以前,这的确是门好亲事,但陈大人的密折里提到有人在朝廷采购军需时动手脚,廖家二爷当时刚好在兵部管着这事,他有没参与现在不得而知,若是摘不清,这次难免会波及,你们两家想要成为亲家就很麻烦……”
见茵茵皱起眉头,苏君青又安慰她:“若你实在舍不下这个亲事,也不能说一定不能成。有公主坐镇,皇上怎么也给廖家留一分体面,廖二爷最多赋闲而已。你是和老三家做亲戚,他老二就是有意见,也未必敢说出来。”
难怪陈奎秀不回信了,他还在找证据,看看这廖老二到底是清还是浊。
茵茵心情复杂,带着那个保镖回家。李山这次换成一身商人装扮,远远缀在车后,看着和茵茵毫不相寸。
茵茵让大夫人安排人手时,多加小心,事情她没给全说,但多少透露了一点儿,大夫人如临大敌,家里的几个护院,都不敢像以前那么漫不经心。
茵茵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轻易出门,陈奎秀每天带回的邸抄她都很仔细地看上几遍,看陈奎秀的事情在朝中的影响。
皇上把田昆山派到西疆去了,接蘀了廖家老三的位置,美名其曰廖三老爷劳苦功高,应该回来休息一下,顺便养养身体。
梁尚志回来了,皇上派赵国师代自己去城外迎接。他这次又争取到几个北疆的小部落归附大秦,还带了那些部落首领前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