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反正孩子还小,等三年就等三年吧。”程二夫人接话。
“那,你家三少爷呢?订的那家的千金?”坐在席底的孙夫人,也是陆家的表亲,她只有四品,不敢往上坐,不然,陆夫人做为主人,怎能坐她上面。
“呵呵,老三尚未有婚约。”廖三夫人表情平淡,但问她的话,却很耐心地都说出来,茵茵听到这里,知道她可能带孩子回京,是要给孩子订下终身的。
“三公子一表人才,想必眼光也很高吧,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女儿?”程二夫人问。
“没有,为了犬子在边关历练,我们这几年都没回家,京城适龄的女子,大多不认识啊。”
“那,夫人,你想给儿子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廖家有家规,娶妻娶贤,不计门第和妆奁。前面两个哥哥都是我和他父亲做得主,偏偏这个小的挑剔,左右不成,哎呀,淘气啊。”廖夫人虽然叹气,可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她廖家的条件是不计门第,但女孩儿一定贤惠,儿子挑剔,势必要才貌双全的。几个夫人眼珠子转转,程二夫人第一个说话:
“我的老大媳妇,娶的是周家的二小姐,那个贤惠啊,让我能疼到心肝里去,面貌更是没的说,想想,兰贵人是当姐姐的,后面的妹妹模样能差到哪儿呢?亲家有三个小姐,这最后的老三,现在还待字闺中,那是无论样貌还是琴棋书画,在京城的姑娘里就没有一项不拔尖。”
坐在席底的孙夫人笑嘻嘻地接话道:“京城里的小姐,什么时候比试过吗?我怎的不知道,没有赶上瞧瞧热闹。”
程二夫人横了她一眼,孙夫人根本不理她,自顾自说道:“反正在表姐的书房,我姐姐的女儿可是样样拔尖的。”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夫人轻咳了一声,让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廖夫人低头喝汤,似乎都没听见。
“陈夫人,你的女儿也是年龄了,你也不给孩子瞧着,看着那么心疼人的女孩儿,可别给耽搁了。”陆夫人说茵茵。
“呵呵。”茵茵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打哈哈,按说,京城里的贵公子,赵辉条件已经够好了,妞儿都不答应,她还真不知道孩子想要什么样的,再说,感情上的事儿,也不是条件能决定的。
见茵茵不说话,陆夫人打趣到:“你打算把你那天仙般的女儿,藏起来啊。”
“说起来也烦恼啊,我那姑娘性子可是像了她的伯母了,腼腆地很。如果像我多些,我还真不管她了。唉,总怕她将来会受了委屈。”茵茵是真烦恼。
“你妯娌我见过,听你这么说,想必你女儿很文雅。”廖夫人在刚才陆夫人说话时,已经把目光转向茵茵,这时接声说道。
“寰菂小姐是文雅得很,和我女儿一起读书的。无论读书还是才艺,都颇守中庸之道,平日里也是跟个闷嘴葫芦一样,问也不多说一声。”茵茵对面的张司监夫人赶紧说道,她无非是想说妞儿不如她女儿才情高,也不如她的女儿伶俐。
“是啊,周三小姐也没有陈小姐那么含蓄,孩子也想藏拙,可惜,没办法啊,尤其那模样,能藏得住吗?不打扮都赛过使劲打扮了的。”程二夫人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尽量显得很淡漠,但一下子就踩住了张夫人的痛脚,暗讽她女儿不够漂亮,极力打扮,不过,她把妞儿也带进去了。
张夫人和程二夫人并排坐,这时跟牙疼似的,席底的孙夫人瞪了程二夫人一眼。
陆夫人放下喝着的汤碗,斯文地用帕子擦了一下嘴,她本来没让这两位坐这里,谁知道她们看到廖夫人,千方百计把别人挤到一边。看来今天的话题是没法子进行,陆夫人指着桌上刚上的菜:“来,尝尝这个滑海参,今年新请了个厨子,做海菜颇有新意。”
廖夫人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对陆夫人点头:“嗯,嗯。”
桌上安静了一会儿,坐上首的,是个郡主,她家现在只有空头衔,论权力稍微是个官儿,都比她强。所以,看着桌上明争暗斗,波涛汹涌,她也一句不说,这时,为了打破尴尬,她低声说了一句:“几位小姐都是陆夫人的弟子吧?”
“是啊,今天还都来了,正在花园的暖房吃茶呢。”
茵茵这才知道,感情,只有她陈家是真的“清”贵,家里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