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哼了一声,“偏生她好命,陈大人样样都好。”
“赵将军也不是样样都好?”他的妾,是皇上赏的,不能怪他。陆夫人把后面的话隐下没说来,程娇燕没接话。陆大人个子很低,也不知道他的学问都靠什么来容纳,或许还真应了那句话:浓缩就是精华。
几个女人一时都不说话,程夫人一直在思考,怎样让馨公主帮皇后一把,这时有了主意,笑着招手让两位附耳过来。
晚饭过后,皇上一般会在书房外面的回廊上走一走,馨公主这天,抱着个纯白的猫咪,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
“给馨公主请安”小太监喜林赶紧半跪着行礼,看馨公主一脸难过,讨好地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给白mimi吃糖多了,它牙疼,那个御兽园的黄毛鬼说要把牙拔了才行,我不想让白mimi没牙,可它又疼得不行,嚎叫了一天,刚给喂了药,让睡着了。喜林,怎么办?真把它的牙拔了吗?”
“那肯定得拔了的,不然,药劲儿过了,它又该嚎叫了。”
“黄毛鬼说它牙里有蛀虫,为啥不把虫子抓出来就行了?”
喜林望着馨公主纯洁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根本不知道,牙疼是不是因为里面有虫子。
“母后说,大秦国的蛀虫,父皇一定会一个一个捏死它,白mimi的牙里也有蛀虫,父皇会捏死吗?母后说前两天替父皇捏死了一个蛀虫,可就是不肯帮帮白mimi。我只好来找父皇了。”
皇上刚开始还一脸兴味地听馨公主说话,这时眉毛就皱起来:“谁教你说这话的?”
“父皇”馨公主的大眼,立刻溢满泪水,她身子一躬跪下来:“猫咪一天都没吃饭了。母后也一天没吃饭了,我好难过。”
皇上拉起馨公主,喜林赶紧把猫咪接过去。
“把猫咪送到御兽园吧,它的牙,被虫子蛀坏了,必须得拔掉,不然,将来更疼。”皇上一脸慈爱,馨公主信服地点点头,喜林把猫咪交给附近站着的一个小太监,那太监抱着猫走了。皇上略沉思了一下,拉着馨公主一起往皇后住的坤宁宫走去。
转眼,三月就过完了,京城里这个时候最热闹的话题,当然是皇榜上出现的新状元,陈冬生一榜第三,也就是探花郎,据说,皇上在三个人之间难以取舍,最后说冬生的文章锐气不足,这才排成了第三,那天皇上很高兴,同时对一榜的三个门生都进行了封诰。
鲁妈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能穿上七品的诰命服,那天,她和陈长庚父子一起过来拜谢茵茵,拉着茵茵的手,眼泪一串一串的。
紧接着,吏部行文一个个发了下来,大秦国,虽然每天都有官员升迁降黜,这阵子更多一些人们也能想得通,可细心的人,很快就发现,靠着淑贵妃上位的一批官员,很多都降职了,还有几个考评不好的,干脆被罢了官,一时之间,安逸侯府门可罗雀,当官的,恨不得路过都绕着走,唯恐自己沾上了,坏了官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