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飞雄看到这个奏折,很细心地留意了一下陈奎秀,确定他也看见了,他既有点幸灾乐祸,觉得终于可以看到陈奎秀作难了,他如果不为哥哥开脱,就得他刻薄寡情,为了官位不顾亲情。但他要是为哥哥开脱,那皇上会怎么看?
一直到傍晚,他俩准备退出回家,陈奎秀都一声也没说,似乎是忘记了。扈飞雄心里暗暗佩服,这家伙心狠手辣,亲生哥哥竟然不管不顾,还好皇上对那个奏折跟本没有理会,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扈飞雄很羡慕这兄弟俩好命,竟然能这么侥幸。但皇上不理会的折子,他们也还是要处理一下的,他以为陈奎秀会偷偷藏起来,那样,何均霖等其他同僚也不会发难。这就要回家了,陈奎秀也没任何那方面的意思,扈飞雄就好意地暗示了一下。陈奎秀略微一愣,不屑地哂笑了一声:“这种事情,明显就是栽赃陷害,还用得了我费劲儿?他们也太看不起皇上了吧。”
看不起皇上?扈飞雄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陈奎林意思是皇上肯定能看出这是栽赃了。这未免也对皇上太信任了一些吧?皇上只有一开始很信任陈奎林,才会往栽赃陷害的方向怀疑的呀。扈飞雄佩服陈奎秀,他对皇上这么信任,这么坦荡,难怪皇上喜欢他,偏爱他。
事情过了好久,有一回扈飞雄说起此事,陈奎秀也就淡淡一笑:“如果是七品,皇上说不定会想不起来此人好赖,会有点不了解。家兄是四品,在皇上手上一步一步上升到这个地位,光圣旨皇上都下了多少次?到这个地步安排的职位,肯定是很适合他的。我兄长的那个职位,没什么难处,唯一要紧的,就是要细心,而皇上历次安置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那个不是以谨慎细心出名的?
扈飞雄无话可说,对皇上和自己大哥的理解和信任到无以复加的地位,难怪他那么淡定啊。
茵茵后来也听说此事了,她略有歉意地给夫君说:“都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你惹的,当年我下场,就是这坏蛋想把我拉下来,难道那也是你惹的事吗?这次,我觉得你惹的还很不够呢。我是不屑对付这种小人,不然,就不是让他们少挣点银子这么简单。”
马乐怡见自己费了半天周折,一点用处也没有,心里难免憋气,尚宝阁现在也推出了很多中档的珠宝首饰,效果却没有金玉坊的明显。金玉坊虽然用的原料并不名贵,但设计十分大气,比如他们用金丝做出百合花状的簪子,花朵是金丝编就,丝很细,花朵很大,很费工,金子用的并不多。而尚宝阁以前是以奢华名贵为主打,他们的饰品,经常样式简单,但用料极为考究,镶嵌的宝石,都是天下少有的极品,这时候改线路,明显有点吃力。马乐怡也曾要尚宝阁的师傅也做出和金玉坊类似的饰品,可惜,不仅是工比不上人家的细腻,价格也落不到金玉坊那么的低。
他派人打听了好久,才有了一个消息,说金玉坊的东家做了一些个什么机器,能很精巧地拉出非常细的金丝,比手工拉丝快还好,他们是用这种方法把工价降下去了。
马乐怡想用最初的方法,安排人进入金玉坊,可惜,金玉坊现在的工匠传学徒,必需是知根知底之人才行,就是金玉坊的下人,也不在人牙子手上来买,而是由熟人推荐,每个进入金府的人,必需父母宗族在契约上画押签字,如果中途泄密或逃跑,必需举全家族之力,偿还金家的损失。马乐怡费了很多心神,也没有找到突破的地方,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马乐怡这些手段,慢慢传进了茵茵的耳朵,她很恼火这家伙的厚颜无耻。做生意凭本事吃饭,整天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卑劣手段,算怎么回事?
“有什么办法整到尚宝阁?我有点恼火这个马乐怡了。”茵茵慢慢摇着小儿子,看他安静地睡了,这才让奶娘把儿子抱走睡觉,回头,给陈奎秀说道。
“可以想办法除掉马乐怡,却不能去掉尚宝阁。那里还有几个贵人有股份的,我们撼不动。”
“哦”茵茵有点郁闷。
“马乐怡手段卑劣,为你不喜,我们不能完全怪到尚宝阁头上。其实,有尚宝阁,你的生意才好做。他们卖出那种昂贵的珠宝,才显得你的不贵重,如果没有他们,皇家马上看你的金玉坊就不顺眼了。”陈奎秀安慰茵茵。
“嘻嘻,也是哦,尚宝阁现在全凭这个赚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