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荷,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个大才子,是打不过我还是骂不过我,凭啥会怕我?你还是小姑娘,这个还弄不清楚,一个男人,他只有在乎一个女人,才会处处维护这个女人的。呵呵,夫君,那是爱我。”茵茵挡在陈二林的面前,一脸得意地对覃红荷说道。
覃红荷眼睛瞪得圆圆的,气呼呼地指着陈二林说道:“我,我要去告诉国师。”
“去吧,马上去!”茵茵把陈二林推开,让他把房间门口的位置空出来。
覃红荷愣住了,这里就她一个女孩子,她大方又热情,是这个社会里的异类,她身边的那些男孩子,哪里这样和女子相处过?虽然她每天粘陈二林,对陈二林这个师傅情有独钟,但她的行径却很大方,并且,心地也很纯洁磊落,并没有人因此歧视她,最多,就是认为她在那个环境中长大,大家叹一声,土人还未开化,把一个好姑娘没教好而已。
红荷哇一声哭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门坎绊了一下,若不是陈二林手快,及时拉住她,她都摔地上了。
“放手,不要你管!”覃红荷要甩开陈二林的手。
“红荷你怎么了?”张海青大概完成了手上的画,这才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幕,赶紧跑过来,他拉住了红荷。覃红荷拼命想要撕扯开他的手,张海青不肯放,两人拉扯着,覃红荷见挣脱不开,大喊大叫起来,张海青急了,伸手捂住她的嘴,三下两下拉着她出去了。
陈二林回头,担心地看了茵茵一眼,见她脸色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和往常行动一样,很淡定地走到桌子边,那几个人,赶紧给他让出地方,陈二林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厚沓画儿,放在桌子上,打开,示意茵茵过来看。
第一幅,就是茵茵那种有点欧式风格的房子,发红的石头墙,粗大的罗马柱,配上庭院热烈开放的花卉,整个画面给人一种热情奔放的感觉,甚至让人觉得很喜庆。茵茵觉得这个感觉有点亵渎画作,但她看了,心里就是觉得暖洋洋的。
“我很喜欢。”茵茵说道。
陈二林没说话,他接着翻开第二页,让茵茵看。
总共有上百张的画,茵茵很喜欢的,有三十多幅,有十五张,都是那种热烈奔放的,还有十七张,是那种淡雅精致的中式园林风格,其他五张,是很庄重大气的那种。
陈二林把茵茵赞好的挑出来,放在上面,这才把画收起,放进柜子里。她俩看画时,没有吭声,身边的几个人,都在静静地画画。
陈二林拉着茵茵走出去,眼前的一幕让两人顿时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覃红荷和张海青竟然在拥吻,就在不远处。茵茵这个从那个自由度很高的世界穿过来的人,两世为人也没敢做出这当着人面接吻的事儿,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但她依然觉得心跳加快。事情过后,她觉得自己的激动,是为这两个胆大的人担心,担心他们为这个世界所不容。
这时院子里静悄悄的,赵家的女仆,都让陈二林打发到外院去了,屋里的人,没有发现外面的异常,茵茵紧张地站在门口,想挡住屋里人的视线,陈二林似乎明白她才心意,悄悄捏了她的手一下,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刚才赞好的,第一个画,就是覃红荷画的,那三十几张里面,她起码有十张。”
“其他几张,很热情的,是谁画的?”
“诺,张海青,他俩最能说到一起,画的画儿,也经常是一个路子。张海青也画了那种优雅淡泊的,都没有他画的热情的好。他画园林风格最好的,你说了一声还行吧。”
茵茵想了想:“我知道是哪张了。没想到啊,上次看她俩的画,没这么好。”她还是很惊讶。
“这个张海青,落榜了,非常伤心,有人劝他画画儿散心,他哪里算是散心呢?画起来,有时连饭都忘了吃,本身悟性就高,再这么拼命,很快就画出自己的特点来了,那阵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几乎每一幅画,都比前一个有进步。”陈二林拉着茵茵朝南走。
“覃红荷,是心里有画。她真是天分高,稍稍一点拨,马上就明白,心思十分的玲珑剔透。还有就是,张海青刚落榜那阵,很颓丧,覃红荷本就是那种很仗义的人,她当时和喜姑娘陪着张海青,怕他想不开上吊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