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皱起了眉头,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对策啊。
“算了,她爱闹,就让她闹去,反正我不生你气了,她也是白闹。”茵茵摆摆手,很大度地说。
“好老婆,你真是天下难找的好女人啊!”陈二林抱着她狠啄。
茵茵推开他:“别装蒜了,谁不知道你们男人,恨不得天下的女人都只爱他一个。”
陈二林苦着脸,很难受得样子:“我不是的,我是男人中的特例,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都不打算成家了,以前,我一听给我订婚,就离家出走呢,真不骗你。”他强制地捧着茵茵的脸,让她望着他,“我真的喜欢你,才娶你,以前,我觉得女人很麻烦的。”
“你不是娘养大的?她老人家那么能干,你竟然说女人麻烦?你们男人不麻烦吗?”茵茵撇嘴。
“哎呀,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娘太行了,我小时候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玩儿,她们看见个小蜜蜂都吓得哇哇哭,可把我烦死了,从那时起,我觉得只有当娘的女人才不麻烦,其她都很烦的。”
他自相矛盾的话,把茵茵逗得一笑:“哪个女人,不成家能当娘啊!”看着陈二林一脸的傻样,茵茵忽然发现上当了:“你骗我!”
“好老婆,其实我以前真的很傻的,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帮我把覃小姐挡一挡。”他不仅语气诚挚,眼里祈求的神色,也让茵茵心软。
“好吧,我试一试。”茵茵后来才发现,还是上当了。
陈二林很无奈的样子,去了赵府,他还真怕覃红荷过来,茵茵看见的多了,慢慢就迟钝了,对这事也不在心了。
陈二林每天准时去赵府报到,茵茵的生活就没受什么影响,她渐渐忘记了这事,大夫人有了孩子,家务都靠茵茵打点,现在光这两个小萝卜头的事儿,就让她忙不完了,她自然就没有闲暇操心别的事儿。
转眼就是一个月,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风吹在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刺入皮肤的冷感,而是温暖而柔和,这天,她和鸭蛋,带着福生和妞儿在院里玩耍,水儿进来:“二奶奶,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从老家来的,陈管家叫他大哥大嫂。”
茵茵心里涌起一阵喜悦:“快传!”鸭蛋已经急不可待地往二门那里走去,福生也听明白水儿的话,他一声不吭,小跑着紧跟在鸭蛋后面,妞儿走路还不稳,她也急急忙忙想赶上去,水儿急忙把她抱起来,怕她跑快了会摔。
果然是陈长庚他们来了,他们见了茵茵,激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不顾茵茵的阻拦,跪下行了大礼,起来才和茵茵说话。
鲁妈一路风霜,更黑了,就看见她白眼仁和笑得时候的白牙,她很想抱妞儿,手举了举,大概见自己身上不干净,有点遗憾地又放了下去。
“有的是时间说话,先洗洗,休息一下,让长贵安排,吃了饭再过来。”茵茵也是激动地语无伦次。
桂枝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抱着茵茵哭起来。刚才在外面,长贵已经嘱咐她要称呼茵茵二奶奶,可惜她一时还改不过来,就只是哭,不称呼茵茵。
“这孩子,好了啦!”鲁妈过来劝了她,他们一起出去了。
大概有一个时辰,他们洗漱换了衣服,再次进来,和茵茵叙谈。
“都坐啦,这不是南落,你们不会坐了?”茵茵看他们很拘谨,就笑着打趣道,“好了啦,这是我屋里,还没有管这么宽的。”
他们几个拘谨地坐下。
“我算着,今年冬生才能进学,就算他顺利,也要到明年才能参加春闱的。”茵茵奇怪他们怎么今年会来。
“皇上和皇后大婚五年多,终于有了个儿子,皇上特别加了一次恩科,你不知道吗?”陈长庚很奇怪,茵茵这天子脚下的,竟然消息这么闭塞。
“哦,瞧我,知道这事儿的,今天一高兴,就糊涂了。看来冬生是科场顺利了?”茵茵扭头望着已经有点小大人样的冬生,冬生好几年没见茵茵,这时竟然有点紧张,不过,听到茵茵说他,他还是尽量很大方地对茵茵行礼,嘴里谦虚地说:“勉强算是没有落榜。”
“冬生进学,是县里的榜首,考举人时,还是第八名亚元呢!”
“哎哟,这可了不起,你才多大?今年要中了进士,皇上可要给你封官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