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我从京里过去的,孩子穿戴都是照这里的样子做的,我还有一个老妈子,针线很好,这孩子好些衣服,是那个做的。”
“哦难怪带个孩子,一家穿得还那么周正。”大夫人很欣赏鸭蛋,茵茵知道,这里有很多是鲁**功劳,喜阳说不定也会帮鸭蛋的。
“嫂子要是喜欢那孩子,让她过来时,带到内院来,咱们也可以逗着玩儿,有个小孩子跑着,院里也热闹。”茵茵在这上面有点迷信,大夫人怀不上孩子,若有个孩子在跟前跑着,她没事抱一抱,容易开怀呢。
“是啊。”大夫人看茵茵打哈欠,知道她又想睡觉了,就起身退出,“我去厨房看看,给你炖的鸡怎样了。”
茵茵强撑着吃过午饭才睡,起来都申时过半,,坐在床沿上打着哈,正发愣,水儿进来:“上午来的那个陈嫂,说你起来了,让我过去叫她一声。”水儿请示茵茵。
“去叫吧。”
鸭蛋很快带着孩子过来,她见屋里没外人,拉着茵茵就哭起来:“小姐”看到水儿瞪着眼睛看她,急忙改口道,“二奶奶,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把我想死了,本来你的信一到,我就想来呢,偏偏桂枝出嫁的日子定下来,让我又等了一个月,可把我急死了,呜呜——”
“桂枝就嫁给那个倚河县的秀才了?”
“是啊,你走的时候嘱咐过,大哥哪有不听的。”说到别的,鸭蛋的眼泪倒没了。
“还要桂枝愿意才是,不能我说的就必须听。”茵茵笑着说。
“长贵和长命是你看的媳妇,两家都过得极好,大哥说你有远见。再说,倚河那家人,也是本分厚道的,小伙子长相也俊,还是个秀才,南落村都说咱们高攀呢。再说,桂枝的婚事,那边办地极妥帖,能看出来男家对咱们这边很尊重,大哥满意得很。”鸭蛋把茵茵的腿放到床上,她坐床边,轻轻揉着。
“小姐,你肚子这么大,是不是觉得很乏?”
“就是爱睡觉,睡起来不觉得没精神,就是太笨了,走路不灵便。”茵茵苦笑。
“小姐,陈二爷年前去南落了,刚好姓廖的和董家的少爷都不见了,他就让咱们家又搬回了渡口镇。
那些个被董家霸占了地和铺子的,有少数大着胆子去县衙告状,县太爷给断清了,听到消息,去告状的人,一下子就把衙门给围了。就是现在,有些人受不住董家的欺压,跑到外面的,听到消息才回来,这官司还有人打着呢。”鸭蛋一边给茵茵按摩,一边说话,“董家号称咱临河第一富户,原来都是霸占来的,咱们这边告他的还少,县西告他的人,太多了,刚开始县太爷审案,都是一群一群的。”鸭蛋感慨着,“董家的老爷死了,少爷不见了,传言说也死了,让专打抱不平的侠士杀死了。留下婆媳两个,在堂上光是哭,又是退钱又是退地的,县太爷就没把她们怎样,不过这半年,天天过堂,上个月听说婆子已经死了,这个月,媳妇也不上堂,就剩管家了,啧啧,真是现世报。唉,嫁了那样的男人,真是可怜呢。”她一会儿激愤,一会儿怜悯,嘴巴都没停歇,南落和渡口镇,上上下下的人和事,她能想起的,全说了一遍。
“你这几天就照顾我,好不好?水儿是个小姑娘,不如你周到。”茵茵征求鸭蛋的意见。
“那当然好,就是福生没人带。”鸭蛋有点担心,毕竟孩子还小,少不了会闹人。
“跟你进来就是了,你在我身边,福生让水儿带着玩,明天,长富正式拜了老夫人,就由老夫人派事儿,长命做啥我还没想好,喜阳先跟着顺阳,过几天我生了,家里事情多起来,人手就紧张了,这两天,你们就歇一歇,明天你和长贵,带长富和喜阳在城里逛逛。”
“先不急着逛,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还是守着你的好,我看你肚子这么大,心里慌得很。”鸭蛋一脸担忧。
“大夫说脉乱地很,像是双生的,又不像,他也说不好。”茵茵说道。
“真的?哎呀,那可感情好,来个龙凤胎,一儿一女活神仙。”鸭蛋大眼放光,一脸兴奋。
“我不想,龙凤胎不好养。”茵茵穿来以前,办公楼上有个女的,生的龙凤胎,可惜儿子出生时,造成脑缺氧,竟然是傻子,让她对龙凤胎很不感冒。
鸭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