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没羞呢呼,呼哦”他学茵茵睡觉的样子,茵茵羞臊地推一下他:
“坦白,是不是当时就心怀鬼胎了?”
“还没有。”陈二林自己也说不清,换成以前的他,肯定会把田昆仑赶过去的,那晚,他神差鬼使地躺在茵茵身边,听着身边轻轻的、匀称的呼吸,心里莫名地燥热和甜美,翻来覆去到半夜,他悄悄揭开她挡在中间的大衣一角,借着微弱的光线,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白瓷一样的小脸。那光线实在太暗,他只有趴地很近,才能看到,她热热地呼气,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心里一阵荡漾。
他就在那一刻,让她深深住进心底,此后的路程,都是他躺在她身边,他白天,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更冷,晚上,却悄悄听着那轻轻的呼吸,甜蜜地入睡。
到了军营,有好几天晚上,他醒来时,还习惯去听,让他心里能涌出美好感觉的呼吸,失望后才知道,那大概成了永远的梦了。他当时,还是觉得,茵茵会嫁给赵承邦的。毕竟,能抗拒这位国舅爷魅力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我最喜欢夜里醒来,听你在我身边呼呼了。现在,竟然天天能听到你的声音,让我觉得跟做梦一样。”他神情恍惚,嘴里喃喃着,茵茵又诧异又甜蜜,轻轻依偎过去,陈二林从遐想中惊醒,脸上不由地热了一下,见茵茵没注意这句话,他的心里才稍稍放宽了一些,他把茵茵轻轻搂住,一手在她背上轻抚,慢慢的,手就从衣服下伸进去。
茵茵用手挡住,陈二林一脸热切,茵茵眼光里都是哀求,两人都不想让步。
“你不也喜欢嘛。啊哦”陈二林学茵茵兴奋时的声音。
茵茵头一下子就转过身去,她每次过后都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放荡不堪。
“噢,别生气,我喜欢那样,别生气。”他着急地转过她的脸,使劲地啄着,茵茵用手推他,陈二林一脸惶恐。
“我真的好喜欢你那样,别生气了,我再也不说了,求你”他可怜兮兮地把脸伸到茵茵面前,挤眉弄眼地想逗她一笑。
丫鬟水儿在外面轻轻咳嗽。
“肯定是母亲派人叫我。”陈老夫人大概怕儿子太累,这几天经常派人叫茵茵过去,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陈二林一脸失落地放下手。
“水儿,有什么事儿?”茵茵整理好衣服,开口问。
“五老爷一家准备回去了,老夫人派人叫你过去呢。”水儿掀帘子进来,低垂着眼帘,站在门口说话,她曾经撞着陈二林正动手动脚,当时大囧,后来就学乖了。
茵茵先走向正屋,让水儿叫来两个粗使婆子,搬了两大一小的箱子过来:“五婶婶,这些个你回家带上吧,听说家里还有个妹子呢,给你和她们做些衣服,那个箱子,是送给妹子的嫁妆。”茵茵收拾的是一些绸缎细布,装了两箱,还有一对雕花银瓶,,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哎哟,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到乡下也没人识货,可不都埋没了。”陈二林的远房婶婶,看到银瓶时眼珠子都亮闪闪的。
“咱自家知道好就行了。”陈老夫人说。
“是的,大嫂。嘻嘻,这孩子,怎看怎顺眼,听说你也是渡口镇的?”她很热情地和茵茵套近乎。
“是的,在那儿住过。”茵茵点头。
“你听过一个叫桂枝的绣娘吗?”
“嗯呀”茵茵点头,心里略有担心,桂枝怎么了?
“那孩子怎样?”五婶婶向茵茵打听。
“有什么事儿吗?”坐在一旁的陈老夫人见茵茵略有迟疑,就替她问。
“哎哟,嫂子,你那小侄子,去年不是大考嘛,中了秀才,那些天高兴,去同学家游玩,见了个姑娘,回来给我夸了一通,我知道这是孩子有心了,就打听了一下,听说绣花的手艺是临河县里头一份呢,以前在渡口镇的绣铺,很能干的。”
茵茵想,如果刘琴走了,桂枝很可能就是临河头一份了,就点点头:“是绣的好。”
“人也漂亮,通情达理”婶婶接着说。
“那,请媒人了吗?该给孩子订下了,你那个二小子,也到年龄了呢。”陈老夫人很关切地说。
“可不是嘛,都二十出头了,前面也有人提说,无奈何这孩子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