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邦过来,双手假装虚扶着茵茵。
“一拜天地——”田昆仑尽量压住心里的悲伤,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哽咽。
赵承邦抱着茵茵鞠躬。
“二拜高堂——”
他面对着东部,再次鞠躬。
“夫妻对拜——”
三鞠躬。
“送入洞房——”
田昆仑喊不下去了,茵茵的小帐篷,因为收起来放在地上,没有像其他的那样,被吹成碎片。
陈二林抱着茵茵,其他三个,竟然给他们搭帐篷,帐篷只有一点儿的损坏,草草搭起来了,田昆仑还给里面放了两个地毯,陈二林把茵茵抱着,放到了地毯上,他终于忍不住,坐在她身边,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掉在地毯上。几个人实在看不下去,都退了出去。
三个人站在外面,不知该想什么,也不知该干什么,都茫然地望着远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趴的士兵,有一个发出了呻吟,几个人都一愣。
一个士兵,动了一下,苏君青冲过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感觉到了他的脉搏,虽然无力,但是的确在跳动。
他转身朝帐篷里冲去:“大哥,说不定她还活着。”
地上躺的士兵,好几个都开始动了,也有人开始呻吟,尤其是马车这边的几个,竟然有个都爬起来了,傻愣愣地坐着。
马车那边的,也有开始动的,有一个,咳出一口血。
陈二林终于让苏君青进去给茵茵把脉,这个手完了,换那个,他一声不吭。
“到底怎样?”赵承邦急了,对苏君青低低喊叫。
“好着呢。”
“什么?”
“脉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受到些微震动,没什么问题。”苏君青凝神思索,“怎么可能呢?”
“到底,好还是不好?”赵承邦已经急不可待了。
“好着呢,一切都好,让她睡会儿,一会儿醒来,大概就没事了。”几个人退出来。
最初的着急、伤心过去了,他们的脑子又能够思索了,赵承邦第一个恨恨呸了陈二林一口:“让你捡了个便宜。”
陈二林不以为意,他心里正偷偷得意呢。
“我看,一会儿表妹醒来,你怎么给她说”苏君青这话有点分量,陈二林的肩,一下子垮了下来,他一脸的焦急,茵茵很犟,这个他们都明白,她如果不承认那场婚礼呢?最严重的,她要是从此不理会他陈二林,该怎么办呢?
陈二林以前,只是觉得自己欣赏这个女子,刚才面对躺在地上的她,心如刀绞的感觉才让他明白,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他庆幸,刚才举行婚礼的是自己,现在,他担心,如果茵茵不愿意,决心取消婚礼,从此不在肯见他,那该怎么办?
田昆仑从马车上,拉下一个地毯,把地上的人,都放到那上面,虽然是夏天,地上,还是很凉的。
督帅派来的军医到了,老头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
“这边。”赵承邦喊。
苏君青毕竟不是专门看病的,这几个人对他,还不是很信任,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军医老头。
老头也是把完右手把左手。
“没事,都好着呢。”他出来,把外面几个士兵的脉搏也把了。
“奇怪,除了一两个耳朵有问题,竟然都好着,那边,还有几个人,我过来时见一身的血,应该没救了。奇怪啊,这边怎么都好着呢?”军医老头实在想不通。
“那个女娃子,福大命大,好好的。”他最后,对这几个点点头,准备坐马车回去。
其实,是茵茵想推倒大婶时,摔进冬天给帐篷排水的沟里去了,冲击波,对她的伤害,最小,她只是被一口痰堵住了,暂时没有了呼吸。
鞑靼王还在青山城,爆炸让他紧张万分,他真害怕大秦国的皇上一怒之下,把他杀了,他一再给谈判的大臣表示,这个事件不是他下的令,他请求大秦国的皇上,允许他回去查清此事,他一定要给大秦国皇上一个交代。皇上和督帅也判断这是鞑靼国内破坏和谈的人干的,最后,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撤了兵。
陈二林他们嫌跟着大军,行动太过缓慢,大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