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我的女人,明天竟然要自杀?”赵承邦声音沙哑地问,他很奇怪,不是所有的女人对他都趋之若鹜吗?这个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父亲给他说,茵茵并不想跟了他,他还以为这是女人矫情,口是心非,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这一阵儿他一直不好好理会茵茵,是生气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挺大方,关键时候,竟然假惺惺,明明心里想要他,嘴里竟然还能说出那样的话,让父亲把他训了一顿。现在听茵茵这么说,原来他全想错了?她果然如她所表现的那样,没有喜欢自己,而不是像他接触的别的女人一样,表面清高,心里哈他哈地要死?
“是你要逼迫我的,我不愿意的,呜呜,我不要——”
“为什么——”这家伙又一次失去理智暴怒地跳起来,他身边的女人,还没那个能比他对茵茵更好的。他并不缺女人,像茵茵这么漂亮的,他也不稀罕。身边的那些女人,也有很聪明的,琴棋书画歌舞弹唱,水平高的不止一个。但没有女人能像茵茵这样,光明正大落落大方,那些女人,也没有人能知道茵茵了解的这些方面的内容,茵茵这才入了他的眼,他觉得,他肯要茵茵,那是给她面子。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好歹,他现在实在想不通,他的恩赐,这个女人不接受还罢了,她还竟然,会因为他的亲近,第二天要自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二林又一次拦住赵承邦,他把他抱起,放到床铺上。茵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表哥已经回来,雨默和大顺则把门闭上,站在大门外。
“我希望,夫妻之间能平等地过日子,你能给我吗?不要说你还有妻子,我在你们俩面前只有站的份儿,我就算是你的妻子,我也不喜欢那种规矩多多的日子,那还不把人憋屈死了?呜呜,我不喜欢你,你动不动就给我板个脸,让我心中惴惴不安,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让我怎样做?每天巴结着看你脸色过日子,我还不如不活了的好。呜呜,我不要嫁人,不要委委屈屈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呜呜——”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也不想看见你。”赵承邦恼羞成怒,他气愤地推着挡在面前的陈二林。
陈二林挡住赵承邦,弯腰扶茵茵起来,搀着她出门,送她回到小帐篷。
“国舅爷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他,你别生气,他过了这会儿就没事了,他喜欢你,我还没见过他对那个女人像对待你一样,过了这一会儿,他就没事了,你别生气。”陈二林语无伦次地劝慰茵茵。
“谢谢大哥,我要休息,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茵茵觉得,还是待在自己的驻地安全些,最好不要有一个男人在眼前,她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冷静,冷静才不会犯错误,陈二林退了出去。
茵茵只是猜测陈二林就是陈家大宅的二少爷,没想到还真蒙对了,今天若不是他拦了赵承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伺候她的大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小心地站在帐篷一角,茵茵和她语言沟通有问题,两人始终没法很融洽地相处。
茵茵做了一个洗漱的手势,大婶出去弄水去了,门口有人敲门,茵茵不吭声。
“是我,给你拿点吃的,你晚上没吃饭。”陈二林的声音。
“我不饿,谢谢,你拿回去吧。”茵茵回答。
外面有低低的说话声,茵茵听不真切,好像是表哥,说了个什么“承邦……”,陈二林声音略大:“你替她想了吗?……”接着声音变小,也远去,茵茵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大婶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放到茵茵平时擦洗的地方,又返回身,从外面端进一个托盘,里面是些吃的,放到茵茵帐篷门口附近的矮榻上,茵茵哪有心情吃东西,她洗过就躺下了,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出来,就这么迷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茵茵还在帐篷里洗漱,督帅的命令就来了,让她即刻去炮场,监制火药箭,没有命令,不得回军营,亲兵把她去炮场的令符交给她,让她不必再去大帐交接,直接从这里出发。
茵茵开始收拾东西,督帅命令虽然冷酷,但对她生活却很是照顾,让茵茵带走照顾她的大婶,还让人把小帐篷收拾了也让她带走了,她这个小帐篷里面的地毯、挂毯还有睡铺,比一般帐篷里的都好,大概督帅觉得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