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退却,她不想再在这隐秘的暗夜里酝酿出令它神智再乱的东西出来。
不过第二天两个人却几乎是同时醒来。应该说都习惯早起的两人,生物钟某些方面也很相似。
时麒从床上翻身而起,揉了揉眼睛,一时有些迟钝于自己身在何处;陶野则是睁开眼睛便十分清醒,她不动声色地提了提自己睡得溜出半边肩的睡衣,先下了地。
时麒的眼珠跟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那片圆润光滑的肩头一眼,有些目瞪口呆。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陶野这动作有着隐隐的风情,有着属于女人独特的那种慵懒韵味。但显然这个女人不自知,提起衣领后,披头散发皱着睡衣就下地了,脸都没给她个正的。
为什么陶野那么不自信呢?时麒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想着,其实她觉得做为一个女人来说,陶野完全是合格的,甚至特别特别符合贾宝玉说的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只不过水可以温柔也可以激越,当然她也知道昨晚上某个瞬间里陶野拍浪而来的激越是因自己而起。想到这里,时麒不禁叹了口气,对于站在女人的角度居然已经欣赏到了另一个女人纯粹的美而感到无可奈何。
时麒正叹着气揉着自己的头发时,陶野突然探进来一个头:“去公园……练拳吗?”
“哦。”时麒抬头应了声,伸长腿一跃跳下了床。
站在门边的陶野顿时张大了嘴。她看到时麒的头发又翘起了一撮,正气势高昂地朝天弯出道强硬的弧度。她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经过了黑暗心死的昨夜,一大早还能无风无雨的看到这么可爱的时麒,她甚至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何况——陶野安慰自己,至少有个好处就是,被时麒那句话一刺激伤心的,她把那个流浪汉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手捋着不服管教的那撮头发,嘴里还咬着陶野煮好的鸡蛋,时麒就这么载着人去鸣春公园晨练。
到了公园才发现,原来她们还算出来的晚的,今天难得的是小君和方明把他们的队伍都拉了出来,据说是时教练亲自打得电话,目的是让他们在陌生的环境里练拳,适应一下不同的场地。
陶野听说比赛的时候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上场,而且也可能是几个比赛场地临靠在一起,到时候干扰是非常大的。除了同组比赛的干扰外,其他场地的上场、报分等等,都会影响到比赛的发挥。陶野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时教练一向觉得她自觉,今天并没有打电话给她,到是时麒起来后确实接到她爸的电话了,她分明听到电话里时教练说得是你野到哪里去了,家都不回……
时教练等人都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