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完全是遵循着习惯的本能去过活,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的日子,无色又无味,只是为了生命的生存而已。
而现在则不一样,至少一觉初醒刚刚揉开眼后,心便会为那个存在于脑海中的身影跳得更热烈些,有了期待的小心思——虽然,也会有更多的别的情绪,但已经让她的生命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从这个角度而言,陶野想,纵使她与时麒不可能,她也不会轻易就把这个人忘了,不能忘的或者更多的是这种类似恋爱的感觉。
是的,一个人的恋爱。
这样一想,陶野就连一分钟都等不及了,迅速地把自己打理好,换上一身运动服,就出门了。
等她到鸣春公园的时候,时间已过七点半,果然,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时麒。她穿了一身镶了黑边的白色太极服,看起来要成熟一些,站在一群四十岁以上的练拳的人身边指点着,丝毫不会觉得不够资格。
陶野站得远远的看了会儿,才走过去。她一过去,时麒就发现她了,微微有些意外,但也朝她点了点头。
慢慢挪到石桥边,陶野开始活动筋骨。
一会儿后,时麒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时教练走了吗?”陶野问。
“还没,昨天喝多了,还在躺着呢。”时麒一边指点着她的动作,一边说,“下午的车。”
陶野顿了顿,才回答:“哦。”
时麒继续问:“你搬家了?”
“没呀。”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陶野是住在之前那家拉丁舞楼上,离这个公园可远着呢,从那边过来,坐个车也得很久。时麒想了想,又问:“你每天早上都来吗?”
陶野有些狼狈地回答:“嗯……”
“那你可要早起了。”时麒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眼睛看着她。
被这双漆黑的眼珠盯着,陶野一早起来的那点小雀跃也就萎靡了,她低下/身去,掩饰般地用手去触地,可总是差那么一点,大腿后面便被拉得生疼。她正咬牙丧气的时候,背上突然放上了一只手,时麒在一边说:“腿稍微再分开些。”陶野身子僵了一僵,依言做了,时麒又说:“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去,一边吐一边下压,不要弹回来,一点一点下去,把腰放松,再放松……”
在时麒的指引下,陶野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地面,冰冰凉凉的,而背上的那只手也立即离开了。
时麒又问:“我爸之前都教了你一些什么呢?”
陶野直起身来,由于用力过猛,眼前瞬间一黑,脑子发热。时麒手急眼快地从后面托住她的腰:“不要起得那么急,要慢慢来。”
猛地弹离开时麒的手心,陶野深呼吸了几口气,好受了一些,才连忙说:“我记下了。”然后微红着脸,呐呐地老实回答,“我其实也没来几次,所以……还没学什么新东西。”
时麒有些无语,无语之外,她突然之间悟了。
什么偶然、什么意外,那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才来学太极拳的。
这突然的了悟让时麒也有些五味陈杂,明知无望,何必去靠近呢,像珊珊一样,找一个她们自己的同类人,不是要少受很多的痛苦吗?时麒不认为自己能给予对方什么回应,甚至觉得她无异于在飞蛾扑火。对于这种自取灭亡的事,究竟应该说她是无知还是疯狂。
陶野见时麒不说话,就有些不安地立在那,她见有几个人走过来,就忙走开了几步,把腿搁在了石桥上比较矮的地方,开始压腿。
时麒沉沉地看着她,心里原本闪过很多的念头,例如干脆退了她的钱告诉她不要来学或者直接告诉她不要再想了我们是不可能之类的话,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那几个人是来找她问动作的,她也就随着她们走开了。
陶野不知道就在刚刚的几分钟里,时麒差点直接要给她宣判死刑,只是时麒一离开,她心里的压力就稍稍缓解了些。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笨,平时不出现,一听说时麒会在这里就来,不被人看出端倪才怪。
那么,时麒看出什么来了,又看出来多少?
这一早上的后来,时麒再没有空过来管她,到是昨天饭桌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