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宽大的鱼尾巴依着刻线纹路散开,微微摇摆出一道浅浅的弧形,像是在水中游弋,看去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这块玉佩有什么问题吗?”引章依旧将玉佩轻轻放下。有问题也与她无关,这玩意她压根从来也没见过。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八福晋的言语口气十分不善,细细的白牙一咬,面上渐渐笼罩着一层怒意,冷笑道:“这是我从我们爷那儿悄悄拿来的,我们爷对这玉佩也喜欢的紧呐,独自一人时便悄悄的拿着观摩,着了迷似的。我就不懂了,不就一块玉佩吗可是九侧福晋,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个丫头叫鱼儿?”
引章大吃一惊,顿时懵住了。八福晋的话在她耳畔回响,她就是再傻,也懂了她的意思。鱼儿?她的目光又落在那玉佩上,可不就是一只鱼儿八爷,难道八爷跟鱼儿——
引章心一紧,脑海里下意识便想起她记忆中与八爷、与鱼儿在一处时的情形。她本不傻,这一回想,许多当时不留意或者当时微微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引章不由得大悔,既悔又恼,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这种让她无力的事。她双眸一黯,暗暗叹息:鱼儿啊鱼儿,你可真够糊涂了有我一个还不够么,何苦再搭上你
引章心头泛起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苦涩,一时间心乱如麻,怔怔的有些出神。随她而来的红叶,早已白了脸色,吓得呆了。
八福晋的厉害,谁人不知呢八福晋的独宠,又是谁人不知呢
耳畔蓦然响起的冷笑划破厅上沉寂得没有一丝流动的空气,引章下意识抬起眼,八福晋那冰冷如泉清洌如泉的眼神直直射来,似要将人撕开。这一刹那,引章为她眼神所迫竟别开了眼不敢迎视。回过神来她不禁暗暗想道,八福晋这人,她的心一定比她的眼神还要冰冷,还要无情引章蓦然想通,难怪,八爷胤禩那么老实,难怪八爷府没有一个侍妾。
“八福晋,我想您弄错了吧单凭一个玉佩,便栽赃我家鱼儿身上,我真不知该说您太瞧得起我家丫头还是太瞧不起了”引章面色回缓,笑了笑。
一致对外的时候,她从来是不管对错的。反正,决不能让人把鱼儿欺负了去。
八福晋却压根不理会她这话,清洌的眼神仍逼视着她,冷冰冰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我不喜欢,我也决不会让人把他夺走否则的话,哼”八福晋脖子一扭,一切尽在不言中。
引章突然觉得一阵凉意从脊梁骨直传到心里。她听了有气,便立刻接嘴故意揶揄道:“哦,怎么原来八福晋不喜欢八爷吗?两位可向来是伉俪情深招人羡慕的紧呢而且八福晋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呢,您不如在京城大街小巷贴条子去吧,让所有的女人远离八爷,千万不要靠近”
“你闭嘴”八福晋终于发怒,狠狠一下“砰”的拍在茶几上,霍然起身,双手在前握着手绢不住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恨瞪着引章。她所见过的人谁不对她战战兢兢,谁挨了她骂不惊若寒蝉,便是宫里的良妃娘娘,她正经的婆婆,也不敢对她说一句重话,不想,今日却被一个侧福晋抓住了漏洞。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听了引章这含讥带讽的话,虽然此刻没有外人,也够她气恼发作的了
八福晋昂首挺胸,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咚咚咚一阵风似的走到引章面前,瞪着她沉着脸道:“果然是上不得台盘的贱人,嘴里没有一个字可听的我告诉你,你装傻也好,真傻也好,总之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若是不信,你尽管试试我的手段”
引章不禁也气,冷笑道:“八福晋恐怕白操心了,我家鱼儿嫁妆都备齐了,断断不会勾引你恩爱的丈夫,您要防着回您自个府上防去吧,不要在这儿大呼小叫。这儿是九爷府,不是八爷府。红叶,咱们回去,跟这种人多呆一刻我都恶心”
引章说着扭身叫红叶,转身欲走,她实在不愿见到八福晋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