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只替他上了药,道:“伤口不算深,这种天气还是不要缠纱布了吧”她不禁有些纳闷,疑惑道:“好好的怎么会伤到手呢?十爷跟你打架还是怎么的?”
胤禟下意识咳了一下,笑道:“他一个劲找我喝酒,我说了明儿要早起陪你出门,他不依,半醉不醉的绊了一下撞过来,刚好将桌上酒壶撞着了,我伸手去扶,不料酒壶碎了,划着了手,酒也洒了一身算了,还说这个做什么,我懒得换衣裳了,咱们早点歇着吧”胤禟醉眼斜趋,声音也有些含含糊糊起来,不管不顾的强行拉着引章起身往床榻奔去,将她扑倒压在身下,伸嘴便一顿乱吻。
“别,别”引章扭开头,喘息着瞪着已半坐起身在解着衣裳的胤禟,道:“你的手受伤了,还是不要了”
胤禟几下子将衣裳扔到床下,又伸手去扯她的,伏在她身上吻着,含糊笑道:“无妨,今儿不用手……”
“……”引章顿时娇吟起来,身心俱荡。
鱼儿带着小丫头端来了热水,却见隔着卧室的帘幕低垂,影影绰绰,不禁微微摇头,挥挥手,与小丫环们一块退了出去。
一番折腾,引章累极,伏在胤禟怀中不时睡去,胤禟静静抱着她半响,却轻轻抬起受伤的手瞧了瞧,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且说宴席上,众兄弟许久不见,说笑喝酒极是热闹,只有胤俄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
胤俄向来憨直,说话最是逗趣,也最爱热闹,平日里酒桌上有他一个抵得上别的十个,气氛好得不得了。他没精打采,十分热闹也就少了七八分。大家聊天喝酒,虽也和气,总归不如往常气氛,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便已尽兴了。三阿哥便首先告辞,他走了不久,五阿哥、七阿哥也走了,于是再喝了几杯,大家便都散了。
胤桢大嫌不过瘾,便强拉着胤禩、胤俄、胤禟,另找了地方重新喝,他们只好依了他。
重新推杯论盏,此时都是自己人,大家也更加放开了胸怀,胤桢便笑着向胤俄道:“十哥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心里烦”胤俄倒也不含糊,瞅着他道。
胤俄这一说,其他三人“轰”一下都笑了。胤俄难得说烦,这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很不搭调所以好笑。
胤桢听了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所谓一醉解千愁,烦了更要喝嘛来,十哥,我陪你满饮一大杯”
胤俄虽然举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碰了之后却举着杯子叹了口气,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喝了也是一样烦”说着仰脖一饮而尽。
见他这样,三人的反应各异。胤禩望向他的目光有些诧异和深思,胤禟则有些了然和不安,只有胤桢先是一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打趣道:“呵呵,十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吟诗了不过,该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才对嘛”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胤俄轻轻反问,忍不住苦笑,呓语般喃喃道:“相思也是我老十单相思罢了,人家可不放在眼里呢”说着这话,心头愈加翻乱苦闷,抓着酒壶拼命往杯中倒,瞪起眼冲着胤桢嚷道:“来,老十四,今儿陪十哥喝个痛快八哥、九哥,一起来嘛,今儿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