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就去,你哪儿那么多话”胤禛狠狠瞪向他,狗急了还跳墙呢,这狗官逼急了有什么不敢做的?他绝对不愿意冒这个险但邻县县令就不一样了,只要救了他的命,便是犯了再大的罪也足可将功赎罪,所以,他绝对不会错过这立功的大好机会。
“是,是,四爷,小人这就去”赵捕头不敢再吭声,忙起身与大壮匆匆去了。
阿恒等身子动了动,终于也没阻拦。
“四哥,这几个家伙今儿不回去复命,那狗官一定不放心,说不定明早便会亲自带人过来,大壮和赵捕头赶得及回来吗?”引章忧心匆匆。
“是,是,四爷,这位——爷所言甚是我们大人,不,这狗、狗官向来疑心重,明儿一早多半会来的。”林捕头忙出声附和。阿恒等见他被胤禛吓得竟管知县叫狗官,都大为诧异,瞪着胤禛二人,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再蠢再笨的人,此时也明白胤禛两人的身份非同寻常了。
“哼”胤禛冷冷一哼,瞅了林捕头一眼,道:“来就好,爷就怕他不来擒贼先擒王,他来那才好呢阿恒,给这人松绑”
“是”阿恒听了便上前解开了绑着林捕头身上的绳索,林捕头却不敢起身,规规矩矩跪在胤禛面前,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你听好了,”胤禛冷冷道:“……”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一大清早,那知县吴大人果然带着五十多号兵丁骑着马亲自赶来了。
赵捕头和林捕头一夜未归,他也彻夜未眠,心里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心乱如麻,毕竟是几百条人命,他就是再狠、再毒也免不了害怕因此天一亮,他便迫不及待点着人马出发了。
远远看到守卫在村口的十来个兵丁,他的心头一松,随即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下了马一阵风冲过去,扬起手冲着赶上前请安的林捕头就是劈头一耳光,喝道:“你们两个饭桶,死在这儿啦?老赵呢?怎么不见?”
林捕头被他一个耳光打得晕头转向,怒火阵阵直冲脑门,强忍着咬牙陪笑道:“赵大哥,正在村里办事呢昨儿来不及,所以——,大人您怎么来了?”
“哼”吴大人冲他冷冷一瞅,不屑道:“本官不来,还指望你们不成?既是他在里面办事,你在这儿做什么?你怎么不去帮着点?”
“大人有所不知,”林捕头话说了一半,斜着眼四下望了望。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吴大人说着不觉向他凑近了近,同时向后摆了摆手屏退了亲兵。
“是,大人——”林捕头声音愈来愈低,突然袖子一扬,一手扳着吴大人脖子,一手握着雪亮的匕首低着他的脖子,喝道:“闪开,都闪开”与此同时,剥了原先几个兵丁衣裳乔装改扮的阿恒、二牛等刀剑纷纷出鞘,涌上前面向八方警惕护着中间的林捕头。
“老林,你疯了吗”吴大人顿时气结,气急败坏吼道:“放开我,你这混蛋,快放开我”
“大人不必急,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林捕头冷笑着,因那一耳光有些咬牙切齿,恶声恶气道:“大人,让他们放下兵器吧,不然,嘿嘿,别怪小人冒犯了”他手中加劲,吴大人的脖子上立刻显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散流淌在空气中,吴大人立刻感到一阵黏黏的、湿湿的、凉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感觉,他唬得魂飞魄散,身体发抖,张惶着双手颤声喊道:“快、快,放、放下兵器,放下快呀混蛋”
众兵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呆掉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僵直了双腿一动也不能动。
“快点听见没有”林捕头徒然一声大喝,双目暴突,满脸横劲,手下一用力,吴大人的头下意识仰了仰,嘶哑着喉咙呻吟道:“快,快……”
众兵丁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正欲松手放掉手中的兵器,人马嘶鸣中,谁也没留意,不知何时另一队人马已近至跟前,一个声音冷冰冰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可以说是相当低沉,他说得很缓慢,不急不躁,却自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威慑和穿透力,让人情不自禁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了他。
说话的是位年轻俊朗的公子,一身月白长袍,系着水色披风,挺拔的身姿端坐在一匹高大昂扬的枣红马上,他的脸色很沉,显出几分憔悴,唇紧紧抿着,眸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