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呼海啸一样极不稳定的呼吸,甚至还温柔贤惠的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戴沉却掐住了他的腰:“你是不是准备好了要逃?”
云海楼吃痛,轻声吸气,试图躲开,却没见效,不得不忍痛回答他:“你说了放我走的。”
这当然是赌气的话,用戴沉自己说出口的话来堵他的嘴而已,戴沉却不得不一点风吹草动都当了真,死死把他钳制在怀里,恶狠狠咬了一口云海楼的脖颈:“休想!”
认识这许多年,云海楼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之后的戴沉用这种气鼓鼓的语气说话,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忍住,挑衅一般斜着眼看了看戴沉:“你说了算吗?”
戴沉一时想不出什么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的话来回他,干脆耍赖,堵住了云海楼的嘴。
云海楼终于没机会不受控制的说怪话影响氛围了。他起先还有些点本能的不服气,很快就软化了,一心一意的被戴沉抱着亲。好像要把错过的许多年都弥补回来,他们都急切又热情,似乎回到了懵懂无知的青春年代,又一次变成了毛头小子。
云海楼不得不在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拥吻之中,回忆起过去的很多事情。
他本以为自己是忘了,没想到不仅记着,还印象尤其深。而现在这个宝贵时刻,他也盼望许久,甚至都快失去希望了。
温情只有一会,片刻之后云海楼就察觉了戴沉解开自己胸口衣扣的动作,不可置信偏过头表示拒绝:“这里到处都是灰!!!你清醒一点!”
戴沉很真诚,甚至还红着脸:“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我看到你就忍不住……”
话是这么说,好像还挺羞涩的,但手上动作可一点都没停啊,云海楼已经感觉到后背蹭上灰了。他虽然不算是有洁癖的人,到底也不可能马上接受这种场地的play,顿时十分纠结。
毕竟刚互通心意,彼此都很激动,云海楼感觉自己也是忍不了的。如果是还在地下室的时候那种心情,他现在一定会痛殴戴沉一顿让他歇了这个心思,现在却不得不在戴沉的热烈和滚烫之中左右为难,最后毫不吃惊的败下阵来,随便他了。
衬衫掉在地上,腰带被解开,裤子褪到膝盖处,戴沉就把云海楼托着屁股抱起来了,一边摸他一边撒娇:“你别走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软绵绵的低沉撒娇声映衬着窗外一声比一声凄厉急躁的鸣笛声,倒好像云海楼还有的选,而且十分为难似的。他连呼吸都是颤巍巍的,哪儿有功夫说什么话,满心都是窘迫和古怪的羞耻:你慢点比什么都强!你看老子这会儿像是有空说话的样子吗?!
心里有无数个mmp,云海楼还是有口难言,他刚张开嘴,戴沉就咬他胸前皮肉,用力而且贪婪,云海楼仰着头看房顶,心想,这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栽了,可是一次又一次这么让他认清自己在戴沉身上的无能和毫无自控力,还是要把他摧毁了又重塑,即使知道戴沉也一样沉沦痛苦,辗转反侧,还是觉得意难平,不由更加用力的夹了一下,让戴沉闷哼一声,抬起头嘶了一声。
云海楼算是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略微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戴沉,勾起嘴角:“你再得了便宜卖乖,就把你鸡儿揪断。”
戴沉从这个温柔且挑逗的表情里轻而易举看出了威胁和杀气,不过这时候的云海楼又湿又软又甜,一点都不可怕,他也不当一回事,干脆凑上去索吻:“好,你说了算。”
云海楼百忙之中仍然拨冗翻了个白眼,随后就被顶得倒抽一口气,彻底没了继续撂狠话的资本。
最后,云海楼不得不穿着灰扑扑的上衣,皱巴巴的裤子,姿势别扭,被戴沉抱着,从正门走出去,回家了。
他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是另一方面,嫌弃自己脏也可以不提,最大的问题是,戴沉居然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戒指。
一个,戒指。
不是对戒,也不是婚戒,不是订婚的那种戒指,就是一个蓝宝石铂金戒指,二话不说就给他套上了。
云海楼难得痴呆了:“这什么意思?”
戴沉仿佛大傻子:“我早就买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戴上。”
云海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