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物非人非,要他说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种话自然不可能,要举重若轻的放下,却也做不到。
他默然片刻,在燕云急迫的呼吸声里想自己的心事,终于想起现在的境况,就这样松了手:“你是云海楼的人。”
形势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不傻,客气话不用再说,连二哥也不叫了,态度冷淡之极,连带着对燕云,也是刚才的怒火都消失不见,就像是面对充满敌意的陌生人。
燕云骤然被放开,默不作声的拢了拢衣襟,默认了。
霍雍继续毫无感情的说下去:“他派你来,是因为你的长相吧?也是因为大哥那边安插人手太难?大多数事情我都不会刻意瞒你,想要的东西要拿到,对你来说不会太难。我本来不愿意相信……”
说到这里他终于流露出一丝痛苦,燕云一时忘情,抬起头辨认他的神色,想知道他是否还能看到真情流露的霍雍,却对上他针芒一般刺人的眼神,顿时又缩了回去。
对这些问题,他无法回答,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把曾经亲手打碎的东西拼凑回来。
世界上是否有一种语言具有真正的魔力,能够倒流时光,能够蛊惑人心,能够不计一切代价,让他和霍雍回到从前?
燕云很清楚,没有的,于是他只好沉默,无论什么指责,都一概认了,一声不吭,把自己酿造的苦酒和刀子,一起吞下去,流血就当是痛哭。
他不说话,又缩起来,模样看着不是一般的可怜,霍雍看得他低头,随后就锁起眉头,默然在他身上看了一遍。
从前和云海楼来往,也没有看到过他,可如果只是对方找来对付他的人,不会有资格进到这里,所以,他不算是云海楼的得力手下,却算是亲信。
把这样一个人送到他身边,云海楼真是深沉如海,一点都无愧于戴沉对他的评价啊。
外头渐渐乱了起来,霍雍立即意识到应该是他的消失被发现了,也顾不上继续沉浸于儿女情长,低声询问:“我是捆着你还是打晕你?”
他的专业范畴似乎与这些不搭边,可实际上做起来似乎也是相当熟练,燕云见过他的身手,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的,有这一问虽然无情,但已经是让他自己选择了。
只是……他两个都不能选。
外面已经有了喧扰声,霍雍一个人要出去太难了,他片刻之间就下了决断,上前一步握住霍雍的手:“你跟我来。”
霍雍的惊讶与怀疑不用言语他就全部明白。他现在不愿意也不能信任他,燕云自己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