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身体中间,一条灰色恍若空间裂缝的鸿沟一直阁在他两截儿身躯之间。阻止其融合。
饕餮豁然张开恐怖的巨嘴,只听一阵鬼哭神嚎,数不清的阴灵从四面八方被吸噬而来,被它吞入肚中,而那条灰色鸿沟也逐渐消弭,只在他眉心处留下一条儿黑线。
玺渊与白斩面色同是一冷,向他斩杀过去,地宫内杀机迸现,饕餮身躯合一之后,战力更是骇人。动辄千万之力,地宫内一片风卷残云,犹如山崩地裂,建筑崩塌瓦解。
烛月明见玺渊两人缠住饕餮,眼中精光大露,想乘机溜走。
饕餮凶狠记仇,岂会轻易放过这扰乱自己清静的罪魁祸首,更何况烛月明偷盗他的灵珠,更是让他痛恨无比。饕餮愤怒的一声嘶吼,竟舍弃玺渊与白斩,全力杀向烛月明。
烛月明见状,顿时手忙脚乱,拼命逃窜抵抗。
玺渊与白斩对视一眼,两人身形同时一闪,抓起许观音大步跃上祭台。
“不”烛月明以一人之力对抗饕餮岂会是对手,他眼见玺渊他们即将逃脱,眼里满是怨愤与不甘。
“以命为镌,燃血!”生死关头,烛月明竟燃烧精血,动用禁术。他身形猛地一变,幻化出狰狞巨大的本体,在许观音三人落上祭台的瞬间,击向祭台。
不好!
许观音三人面色同时一变,烛月明之势太猛以燃烧精血为抵。
瞬息万变的刹那,许观音眼中狠意一现,双掌反拍向玺渊与白斩,想在祭台破碎的前一秒将他二人推了上去。
“师妹!”
玺渊没想到许观音会这么做,一个不备脚尖沾上祭台,面具下的黑眸染满震惊与绝望。
许观音面色微变,只因她的另一只手在方才的刹那落到了空处。
“就知道你会这样……”淡漠如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却沾染了丝丝怒气,许观音扭头便对上一双深邃的银眸。
白斩……许观音死死咬唇,白斩竟抢先洞破了她的心思。
只是眼下这情况,实在容不得他们分心。
祭台被毁,玺渊的身影消失在地宫中,白斩与许观音也断绝了离开的生路。
烛月明燃尽一身精血,已无生机,饕餮见他毁了祭台,巨口一张,直接从七寸处将他咬断。蛇血滚滚泼洒,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地宫。烛月明身躯不断扭动挣扎,但他将死之躯岂还会有一点反手的余地,饕餮一脚踩住他的蛇尾,抓住他的上半截儿蛇身,寸寸撕裂,吞入喉中。
以饕餮的能力哪怕直接吞了他也不在话下,但他最为痛恨烛月明,便想一点点折磨他,非要他亲眼目睹自己被分食的过程,千般遭罪后才让其咽气。而许观音与白斩在他眼中就如小虫子一般,等他将烛月明折磨殆尽后再慢慢去收拾他们。
许观音目睹着烛月明被残忍分食的过程,那饕餮好生凶恶,他抑制住烛月明的变幻,硬生生让他维持着巨大的本体,片片撕裂他的血肉,不让他那么早就咽气。别开眼,即便是她现在也难以忍受如此恶心的场面。
生路被断绝,前方更是一个难以战胜的恐怖凶兽。许观音如今的心情似一根绷紧的弹簧被放松了一般,剧烈的波动之后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
耳边混杂着饕餮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与烛月明凄厉的嘶吼。
“你不该留下来……”突然,许观音淡淡的说道,她看向身侧,那张绝世的容颜上依旧挂着初见时那般的矜贵与清华。
“你很厉害,连长生也这么说,但眼前那贪吃的家伙是饕餮,天地更革后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白斩闻言后沉默了一会儿,面上却不合时宜的晕开了一抹笑容,语气轻缓,犹如说得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岂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地方。”
许观音怔了一下旋即不再说话。
诡异的沉默了许久,许观音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奶声奶气的嘲讽声。
“这个时候还能打情骂俏,哼,蠢女人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许观音面色黑了一下,能在她脑袋里胡乱开腔的只有那滋生出灵智的镇神石了。
“你这破石头,再胡乱说话本姑奶奶一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