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一般,此来世兄不知能留多久,哥哥务必好生陪伴,我有些倦,先回院歇息了。”
她简短的致了礼,起身行出去,不曾回望一眼,日光下的背影明净轻盈,如一个无限美好的梦,苒苒离他远去。
薄景焕失神的望着,仿佛错失了某种极重要的东西,胸臆异常难受。
婉拒了阮凤轩力邀他留在王府的盛情,薄景焕回到天子身边复命后,回到了自己的居室。
何安白净腼腆,直腰垂手,捧过水盆服侍薄景焕沐足,引了话头。“主上今天可还顺利?”
薄景焕捏了捏久蹙的眉心,默了半晌才道,“去打听郡主的一切,病后的情形、康愈的细节,近期上门求亲的有哪些,家世与其人如何,越多越好。”
何安已经成了薄景焕最得力的下属,大小事件无不办得妥贴,几年下来深得信重,自是懂得如何行事。他应下来,又道了几件琐碎的事务,替主人拭净双脚,收起盆巾退了下去。
侍奉完主人,何安悄然出了门,沿长街进了一家店铺,一句低语,掌柜将人迎进去,翻开一块铺板现出一条暗道,走到尽头是一方隐秘的暗室,两个人恭恭敬敬的侯着,赫然是司空尧与池小染。
何安净了手,接茶饮了两口,在案边坐下。
司空尧佝着背,他本来就不高,看起来越发低矮,“正阳宫与昆仑派联手助飞鹰堡,西北损失惨重。峨嵋、云顶、都山三派助青城,蜀中已然失守;少林会同崆峒、点苍攻潞州堂口,南普陀会同鄱阳帮、渭南方家攻饶州堂口,许多归附的帮派生了异心,有些已号令不动了。”
池小染的面色也不好看,“攻琅琊的长沂山庄一役原本十分顺利,一个时辰已破霍家外围,杀长沂弟子三百八十七人,霍家四长老诛却两人,不料苏璇赶至,杀本门三位旗主,伤人无数,霍家子弟气势大长,反扑而出,本门损失过重,不得不撤出。七夕当夜九十五名精锐围杀,三十八人死,四十二人伤。伤于剑下的多数右臂经脉被剑气所断,悉数废了。”
何安面无表情的看着茶盏,良久道,“好个苏璇,一把轻离剑反是成全了他,全用来与本阁作对。要不是当时我在西北,怎么能让你们弄成这般地步。”
精心筹划的洛阳试剑大会,本该是朝暮阁尽显实力,震慑武林,却成就了苏璇剑魔之名,也成了倒伐朝暮阁的开端。正阳宫、昆仑、少林、南普陀、峨眉纷纷联盟,已臣服的地域干戈再起,朝暮阁应变不及,折损惨重。
费了数年打下的地盘,一转眼分崩离析,假如以雷霆之势重竖威信,或许还能稳住颓势,然而苏璇四处转战,让朝暮阁数度折戟,更加剧了其他帮派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