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
阿鬼低下头,低声道:“我愿意。”
辜肃将木盒递给阿鬼,阿鬼抬眼看一眼沈云笯,抖着手接过。
沈云笯不忍看,阿鬼划开自己手臂,取出木盒中的子虫放在自己伤口处,白嘟嘟的肉虫趴在翻开的血肉间,抬头猛的一扎没进手臂里,转眼已经没有了踪影。阿鬼咬着牙,额头青筋迸发,他握着自己划开的左臂,忍着巨大的痛意,豆大的汗珠冒在额头,不愿叫出声来。
子虫种好,阿鬼单手撑在地上,咬牙看着被划开的手臂,沈云笯害怕地缩在辜肃身后,却被辜肃拖出来,轻声哄道:“没事,种下母虫不痛的,爹爹不会找让我儿难受的盅虫。”当然不痛,痛苦都加倍给了阿鬼。
辜肃拉着沈云笯手臂:“乖乖,闭着眼,很快就好了。”有着繁复绣纹的衣袖被撩起,沈云笯闭着眼,她浑身僵硬,只感觉小臂一凉,辜肃便叫她睁开眼了。
沈云笯小心睁开眼,她看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臂,转头看着地上的阿鬼,阿鬼抬眼看着沈云笯,两人视线相交,他低下头。
沈云笯诧异的看向辜肃,辜肃对她笑笑,脸上的伤痕有些骇人:“是不是不痛。”
沈云笯无声地点点头,辜肃捏着沈云笯手臂脉门:“云奴,你捏着这里,想着要惩罚阿鬼,母虫为你寄生,能感知你的情绪。”
沈云笯抬头看着身旁的辜肃,她心中突然生出惧意,辜肃看待阿鬼就没有将他当做人,如同以往欺辱自己,看待不会说话的她一样的那些人,只是将她们看成一个畜生,沈云笯突然之间,竟然闪过好多小时候的自己,犹如又是无依无靠的小云奴。
沈云笯捏着自己脉门,她看着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的阿鬼,云奴,你有夫君有爹爹,谁能欺辱你,不要再怕了,她闭上眼抖着牙默念惩罚阿鬼。
母虫感应到沈云笯情绪,阿鬼突然爆出剧烈的嘶吼,他抓着自己胸口,趴在地板上向着沈云笯伸手,痛的眼眶欲裂,他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子虫啃咬着他经脉,阿鬼痛的发不出声,左脸狰狞的伤痕被扯动如丑陋的蜈蚣,只盯着沈云笯无声的张合嘴唇。
沈云笯猛地松开手,大喊:“停下!停下!”
阿鬼扒在地上,没有了挣扎,只浑身湿透的趴着,不时抽搐一下。
辜肃遮住沈云笯眼睛:“好了,好了,不怕,没事了,我叫阿鬼出去,别怕。”
沈云笯抱着辜肃手臂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