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感动地一塌糊涂,装模作样随意吃了几口便将碗推向他,“我吃饱了,给你吃罢。”
秦质抬眼看来,又垂眼看向她推来的馄饨,神情颇有几分落寞,默了许久才轻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病秧子一般没用,根本养不起你?”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白白忽然有些心疼,连忙摇头,他这般斯文温和原本就是做世家公子的命,可惜世事无常,如今他家道中落也实在是可怜,还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日子,她一时感同身受,心中也难受起来。
秦质拿着勺子在碗中轻轻一拨,碗中的汤水骤起一番涟漪,“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都清楚,只恨我家中生变,否则我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了,也不至于连一碗小食都要这般分着吃……”
白白闻言眉眼都成了可怜巴巴的形状,眼眸泛着水泽,看着很是惹人疼,她凑近他,伸手搭上他的手,“我又没有说不愿意嫁给你……”
秦质闻言一顿,当即抬眼看来,手腕一转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么说,你愿意与我成亲?”
白白看着他眼中的期盼,面上微微有些发烫,“我嫁的人需得是我喜欢的,我还要……还要想一想……”
秦质闻言欢喜不已,见她松了口当即见好就收,“好,我等你。”那温润的眉眼都弯成了一道桥,比往日绊脚的时候可是干脆了不少。
二人吃了完梅花汤饼,白白还得回家中喂缺牙,它最近脾气有些大,因为抹了这么久的药它的小牙齿半点不见长,最近连白菜叶都不吃了,白白生怕它饿死了,每日都得准时准点的喂它吃。
巷子的路是一块块青石板铺成,墙上少许青绿的苔痕,青石板的缝隙之中偶有几朵野草花长出,衣衫拂过便微微颤动。
白白慢悠悠走着,看了眼身旁并肩走着的秦质,布带束发,乌发衬得面容皙白,眉眼如画,清衫雅致,气度清贵,颇有一番君子端方,温润而泽的大家气派。
白白视线慢慢下滑落在了他的手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山包,心中格外窃喜,第一次开口叫了他的名字,“秦质。”
这声线一贯的冷清,似空中冷月泛着的寒光,此时却带着几分柔意,秦质看向她,眉眼微弯尽染温柔,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