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见状眼中带笑,不再过多触及暗厂中事,而是问了件许久之前就疑惑的事,“先前听简兄说邱先生喜吃……”他微微一顿,秽物二字似有些难言,“不知可是真的?”
说到邱蝉子,此人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但那恶心二字,就不知由多少事积压而成。
白骨一想到当初被恶心得饭都吃不下就委屈得不行,不由陆陆续续和秦质说许多。
这般玉养着长大的人如何相信天下还有这种喜吃秽物的人,一时不解便想要找出个中原由。而白骨又死藏着自己亲自喂屎之事,二人一来一往莫名竟生生讨论了大半夜才累得睡去。
白骨自来觉少,往日都是打坐调息,这一日难得睡到了天亮,睁眼时还有些恍惚。
她睡觉几乎不变姿势,笔直的一条线般躺着几乎没占什么位置,可还是觉着挤,她看着秦质的后背,只觉自己跟犬儿般,被整只卡在缝里动弹不得。
外头院子起了些许人声,片刻后有人推门进屋。
秦质似乎醒了,白骨不由微微抬头看去,见丫鬟陆陆续续进来,又瞥见了床榻前头留了一大片空白。
白骨靠回枕上看着秦质的后脑勺,他就差隔着被子躺在自己身上睡了。
他身上的药香因为这般靠近越发清晰,以往他睡里侧还不曾觉得,没想到睡觉竟是如此霸道,她就只占一点点位置还是被挤得扁扁的,不由窝在被子里睁着眼儿发愣。
秦质醒来看见前头留空大片,后头软绵绵的一团微微一动,他转头一看不由笑起,满眼温和歉意,“挤到你了罢?”
白骨见他这般,违心地摇了摇头,以示安慰。
秦质起身伸手拉开被子,白骨便顺势爬了出来。
拂夏进前立在一旁等着伺候
白骨跟着秦质下榻净面后,洛卿便拿着木梳,上前替白骨梳发。
白骨抬手拒了,拿过梳子转身递给秦质。
洛卿见状一怔,眼波微转看向秦质。
秦质拿着手中的木梳,只觉这犬儿有些宠坏了,往日起来都是自己梳头,拿着梳子常常摆弄大半个时辰,很是勤快,可自从他接了手后就全变了……
白骨见秦质没反应,便挪到他面前,转身拿后脑勺对着他,半点没觉得麻烦人。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