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阴冷道:“你真该庆幸你还有用。”
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颗带着酒味的药丸,按着他的下巴,塞进去后又轻轻一抬,片刻功夫,便有酒味散出,榻上的人似喝醉了一般。
她站起身脚踝处又一阵钻骨疼,当即便在他胸口狠狠踩了一脚。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白骨微微皱眉,他们竟然这般莽撞行事。
白骨丢下了人,越过窗子,疾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屋外的褚行见人入了阵,忙进了屋,地上的人早就睁开了眼,神情清明,没有丝毫晕倒的迹象。
秦质慢慢坐起身,眼里带了些许醉意,抬手轻轻擦拭了嘴角的鲜血,面上没什么情绪却莫名生冷。
褚行不自觉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两位毒毒,第二次见面有什么想法?”
白骨:“花瓶的手劲儿很大。”
秦质:“姑娘过奖。”
丹青手:“……”
鬼十七:“^w^”
王进生:“不行不行,这两个要是能谈恋爱,长江黄河都得倒流三年。”
丹青手:“t_t”
第5章
院外连着一片杏花林,白骨顺着声音往林子深处走去,走了许久,都见不到人,可是声音明明近在咫尺。
白骨走近几步,便见林中尸首遍布,全部都是暗厂的人,一个活口都没有。
杏花慢慢自半空中缥缥缈缈落下,轻轻落在被血染红的泥土里。
白骨走进一看,伤口齐整,干净利落,手段极其残忍血腥。
而对手却一片衣角都没有落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暗厂重重叠叠选上来的人不可能弱到这个地步,除非那个人的武功于她平齐,或者高于她。
白骨手腕一转,手中的盲棍一下如壳剥落,露出里头锋利的剑,一步步往杏花深处走。
越到深处越静,连寻常的风声都不曾起。
白骨眼眸微动,不动声色观察四周。
身后似有影动,一转头却消失不见了,白骨目光慢慢沉了下来,从来都是她在暗处,现下却调了个位置。
一侧突然一剑劈来,白骨提剑一挡,还没看清楚,那人便已经消失在落花深处,只余杏花扑哧扑哧落下,显出刚才不是幻觉。
白骨即刻追去,越过层层叠叠横出的杏花枝头,林中杏花一碰就落,似下起了一片杏花雨,尽头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衣杉与她平日所穿相似,身形清瘦修长,乌发垂腰,看似文弱却浑身上下透着危险。
见白骨而来也不理不睬,仿佛全无察觉。
装神弄鬼!
她眼神一暗,猛地提剑刺向他的后背,那人不避不闪,背后一下被血染红。
同时,她的背后也跟着一凉,一阵尖锐的刺疼传来,这般悄无声息地偷袭,她竟然无从察觉,这人武功明显高她数倍。
白骨拔剑回身,猛地向后挥去,却挥了空,定睛一看,根本没有人!
身后一阵风劲而来,她一个前倾避开,转身一看,是刚头她一剑刺中的人。
素手持剑,皮肤皙白地近似透明,像是常年不见阳光,苍白地近似于病态,唇瓣淡色,整个人都很淡,淡地快要散去,如淡墨而画的人,眉间却一点鲜红的朱砂。
这个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连神态都模仿地一般无二,可以说易容地完美无缺。
这样的模仿没有在身旁细细观察半载是绝对没有不可能做到这般像的,而她向来独来独往,不可能给旁人这般多的时间观察。
“阁下这般费尽心思习学,不知所为何?”
那人不声不响,只一眼不错地看着她,那眼神死死盯着,叫人不寒而栗,如同听不懂人话的畜生一般。
白骨才知自己原来是这般模样,怪道常有人见了自己便见了鬼一般,现下看来简直比见了鬼还可怕,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
对面的人一击不中,又提剑刺来,刚头白骨的那一剑似乎半点不曾伤及他,而她背后的伤确实货真价实,仿佛刚头她全力一剑刺到的是自己。
这人武功与她不相上下,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