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受不住疼痛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嗷嗷”出声。
他这个样子令潘铎身后的护院更是不敢轻易乱动。
鲜红的血喷溅而出的时候,正好渐到了潘铎的脸上,连带着潘蓉禾的粉色绣鞋上也落上了一些红色斑点。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潘蓉禾小脸煞白,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鞋上的血渍不敢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潘铎倒是见识的多,尽管也吓得不轻,但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强装镇定。他转身还想再推一个人出去,扭头却见身后那些护院已经退了老远了。
夏璎不想在这里与他们过多纠缠,她将剑收起,冷眼扫了一圈围在四周的护院,对身边的侍卫道:“走!”
她迈步走在前面,侍卫揪着潘煜文跟在她的身后,潘家的护院纷纷自觉退让出一条路来,没人再敢上前一步。
潘煜文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被压出了国舅府,潘铎跟在后面亦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儿子的名字。
眼见儿子就要被带走,潘铎老脸一皱,形容恐怖地看着自己的护院道:“今天若是文儿被带出潘府,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若是硬抢,将来祁王怪罪下来,或许是难逃一死。若是放人离开,潘国舅立马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的命在贵人眼里犹如蝼蚁,即便不明不白的被主子杀了,也没人会替他们可惜。但对他们的家人来说,他们却是整个天。
一种是过几天死,也就死自己一个,一种是立刻死,可能全家跟着一块儿死,护院们显然更愿意选择前者。
被潘铎的话刺激到,包围圈重新形成,夏璎与卫队被再次拦了下来。
潘铎见情况转变,身影快速移动到府门口,站在台阶上高举手臂道:“留客!”
听到指令,护院们紧紧盯着被困住的人,一步步朝前逼近过去。
夏璎只带了三十多个人,而潘府的护院却有百余人之多。交起手来,夏璎他们并没有赢的把握。
潘铎显然已经认定自己赢定了,他冷笑一声,定定看着夏璎道:“夏护卫,只要你将小儿留下,老夫便给祁王一个面子,不为难你们这些小卒,即刻便放你们离开。”
他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嘲讽起来,“你回去告诉祁王,他想要替承乐王出头,就亲自带着皇上的圣旨来跟老夫要人,不然,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把人交出来吧!”景煊的声音突然从潘铎的身后响起,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景煊说话的语气总是不急不怒,却莫名让人脚底生寒。
潘铎缓缓回过头,脸色渐渐僵硬起来。此时景煊骑在高头大马上,正用王者姿态睥睨着他,气势甚是骇人。
数百名身穿铠甲的士兵气势浩荡地跟在景煊身后,景煊一个眼神过去,士兵便自觉分为两队,将整个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国舅爷,你不是让本王亲自来要人吗?现在本王来了,把本王的人和令公子交出来吧。”
现在明明是夏季,但潘铎却浑身直冒冷汗。
他心里清楚,凡是能够让祁王亲自出面来解决的人,定不会有好下场,即便他是太后的哥哥也不行。
潘铎吞了吞口水,肩膀突然颓了下去,刚才的嚣张气焰已消失殆尽,只余下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知道今天儿子若是被祁王带走,那定是必死无疑。
景煊的视线越过潘铎,直直看向府内的夏璎,四目相对,他只是淡淡道:“夏璎,带着潘煜文,跟本王回去。”
没有人再敢阻拦,连潘铎也只能绝望地看着儿子,任由他被带出了府不敢再出声。
夏璎骑马跟在景煊一侧,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立在那里黯然失神的潘铎,正好看到潘蓉禾走了出了。
她没有去安慰伤心的父亲,而是将目光盯向了景煊。她痴痴地看着景煊的背影,看着他骑在马上越走越远,眼神纠结复杂。她的眼神里面有着向往,有着畏惧,有着失落,甚至有着无尽的贪恋。
察觉到夏璎看着她的目光,潘蓉禾将视线转向了夏璎,那眼神却陡然怨毒起来。
她似乎想将自己的目光化作一把把利剑,直到刺得夏璎体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