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个指挥的,我指哪儿她打哪儿。”
高阳擦汗,一屋子没一个正经的。
河之小心地看了眼高同学:“高阳,我能去参观你们辩论队活动么?我想看看你们私底下都是怎么准备的。”
高阳还没说话,简安先说了:“等你看了,你以后听到辩论队就会撇撇嘴了哈哈哈。”
河之这回才终于笑了。
熄灯前一个小时,仨人去水房洗袜子,刚好碰到河之前宿舍的那几个同学。
虽然都有眼神交流,但倒没人赶上来挑衅。
毕竟,宇晴是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男朋友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简安在学校学生会、各种社团都是一把手,辩论队是她目前最拿不出手的社团,系主任最开始那么给面子,也是看好简安;高阳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样拿得出手,就是非常能打。
某种程度上,别人敢惹简安和宇晴,也不敢惹她。
大概是水房气氛太过诡异,慢慢地除了她们班里的这几个人,其他人都走光了。
这时候那个第一个发现丢钱的女同学才张嘴说话,没有目标,好像就对着空气说:“以后你们可要捂紧钱包了,别今天逞英雄,明天就去系主任那里哭,自己引狼入室,以后自食其果可怪不了别人。”
最后一个字儿落下,赶在熄灯前复习完白天课程的河之,正一只脚踏进水房,高阳余光瞥到,手上洗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她看到河之的脚步也停住了。
虽然知道自己有理,这么直接地面对上,对于她应该也挺难的吧。
见高阳、简安她们都不说话,女同学又说:“偷东西是病,剁了手也会用脚偷的,都是同学,提醒你们到这……”
宇晴面膜还没洗,一甩袜子,香皂不要了,袜子也不要了,盆都不要了,指着女同学:“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出生到现在都没刷牙吗嘴这么臭。”
简安拉住宇晴,大佬的脾气真是得及时帮她止住。
河之还是没走进来,就在门口站着,也没哭,也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着对方室友都在,虽然场合不够合适,高阳也不想错过:“我没什么能拿来保证的,也不想拿别人的痛苦来打赌,虽然你们真的够恶心人的,那就这样好了,正常情况下,大家大学四年都不会换宿舍。”
高阳顿了顿,看了眼河之:“我不去认定说谁是小偷,毕竟我没亲眼看见,而且我还有些良知,我只是觉得河之不是小偷,也不想讨论其他,就这样,未来三年半,你们宿舍,还是我们宿舍,丢一百、丢三千、丢一万,就算丢了人,都给我忍着,忍不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看着门口的河之:“心里没鬼的人就该挺起腰板来,你跟我一块儿还是你自己,都不用害怕,该洗你的衣服就洗,该上你的自习就去上,我倒想看看谁还能干嘛。”
高阳说完,河之就端着盆去洗袜子了。
简安一直拉着宇晴,就这个间歇,另外宿舍的几个人假装聊了几句天就赶紧端盆走人了。
河之这才大把大把眼泪掉下来。
高阳递过去自己的毛巾:“补充一句,你不用因为我们今天帮了你就强迫自己回报,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干嘛就干嘛,毛巾我刚洗过,你用完记得洗了搭在宿舍的架子上。”
说完就端盆回去了。
河之自己在水房哭到眼睛都肿了。
等第二天早上,高阳起床看见架子上搭着的毛巾,就知道这一切,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过去了。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害怕,你躲着,你躲到天涯海角,事情也会来找你。
按照池轩昨天讲的方法,高阳给自己的反方立场总结了几个论点,又找了一些实例,上午跟河之一起上完课,中午躺在床上,还自己跟自己打了一会儿,然后很踏实地睡着了。
高阳是先一步去讨论室的,因为池轩也在,人是自己找来的,不能不尽地主之谊。
池轩骑着自行车,离高阳学校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就提前给高同学发微信,告诉她自己赶时间,没吃上饭。
于是高阳赶紧下床穿鞋,把河之都吓了一跳:“你们活动不是四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