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她没偷,三个人都丢了钱,小司还丢了条只穿过一次裤子……说是两千块钱,不至于为了污蔑连裤子都不要了……”
高阳沉默,不管是不是,她们也没有立场介入班级另外宿舍的内事,何况她们来往不多,被说是小偷的河之是个清高型学霸,一向对谁都不太感冒,所以跟高阳也不熟。
再有就是,没有证据。
为了解决吉老师的心结,辩论小分队把心理协会的办公室当成了辩论赛临时讨论室,也随时准备着给有烦恼的同学解惑。
等到第三天的中午,男生们全去吃饭,就剩四个女生还在就《逃避》这个辩题正反拉扯较量,突然听到敲门声。
高阳头皮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简安也一脸警惕,池雯面无表情地去开门。
一个女生,这人池同学不认识,等她进来,高阳和简安对视一眼,这个女生,她们认识,正是河之本人。
一般来说,学生给学生辅导心理问题就有些抹不开面子,好在高阳脸皮厚,能强装成熟,但是天天在一个教室上课的熟人面对面辅导心理问题,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河之看到简安和高阳,立刻开门就走。
池雯轻轻伸手拦住:“你的问题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河之咬着嘴唇没说话。
池雯又问:“这里没有熟人,只有想帮助你的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把她们两个请走。”
高阳也是一惊,倒不是因为池雯说要请走她,只是池同学今天居然这么暖,虽然是冷冰冰的暖,但也是非常难得一见了。
河之挣扎了一下,还是坐在了高阳对面。
“你们都知道吧?”河之看向高阳:“我偷东西。”
只要人还想发出求救的信号,就一定有救。
“我不知道,”高阳摇头:“我说的是实话,这四天我都不在,也不想听任何其他人的版本,我只想听你的。”
河之嘴唇颤抖,像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样,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开口:“我没有偷东西,她们说丢东西的那天我根本不在,从宿舍关系不好了以后,我每天早上六点就洗漱出门去等着图书馆开门,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宿舍……”
“我不缺钱,也不用偷钱,但是没有证据……我起床的时候她们都还在睡觉……”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还好,都是同学,给建议这种事还是有些难做的,简安不知道说什么好,高阳看着河之:“那天是谁第一个提出宿舍丢东西的?”
河之报上了一个她们熟悉的名字。
高阳又问:“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不回答……你和她平时关系好吗?”
河之犹豫了下:“我们没有过节,但也基本上不说话,我不太喜欢她……人太浮夸,不想跟她多接触。”
高阳在纸上划拉,又问:“如果你介意的话,也可以不回答……为什么之前选择沉默?”
“我不害怕,我只想学习好就行了,以后找个好工作,毕业了谁也不理谁,”河之低头:“可是她们一直在把事情闹大,现在所有人都快知道这件事了,我去个厕所的功夫,就有人在我的水杯里放脏东西……”
“那,你们宿舍以前有过丢东西的情况么,”高阳又小心重复了一下:“除了这次,小钱也算。”
河之点头:“刚入学的时候,我丢过一百块钱,后来不怎么把现金放在宿舍,就没丢过钱了……不过丢过一条项链,一百多块钱的水货。”
高阳沉默:“先去跟辅导员申请换宿舍,学校有保证你人身安全的责任,然后上课的话不用担心,虽然我经常逃课,但以后也可以不逃,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河之睁大眼睛:“我搬走不是证明我承认了么?我逃跑了?”
高阳摇头:“你可以理解为这是逃避,但却是最好的方法,首先不能影响你的学习,其次你天天在被人挤兑的环境下吃饭睡觉,心理会出现问题,最后,惯偷怎么可能因为成功陷害了别人就不偷东西了呢,如果那个房间里真的有小偷,过不了多久,她还会忍不住再偷的。”
“而你,先保证自己不会被陷害到。”
等河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