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镜,这一次镶金的镜边离完全的黑魆魆已经不远。他一直留心着,要再送一副。
胡幺小子喜道:“小伙子!”
他走近些,将飞镖呈上去,道:“请师傅为我解惑!”
胡幺小子拿起,有眼镜,自然看得格外清楚。胡幺小子细将飞镖端详,花白的一字眉,皱如狂风中的枯草。他内心正打着鼓,却听师傅突然笑道:“你这不听话的小伙子,平时叫你多跟我学习学习暗器,你偏不学,偏不学。你其他兄弟都学,就你不学。今日你反拿个暗器来找我,我也偏不告诉你。
除非,你跟我学一门暗器。”
他道:“师傅已经知道这飞镖来自哪个门派?”
胡幺小子嚯嚯大笑,昂头表现出骄傲,反问他道:“不然?”
他道:“请师傅明示。”
胡幺小子摇头,道:“不行不行,我都说了,你要跟我学一门暗器。”
其实他并不想用暗器,君子坦荡荡,祖母曾如此教育他。他也是如此认为的,如果要获得胜利,没有什么比面对面击倒对方更坦荡。
这是他的原则,但对行走江湖惯有仇恨的人来说,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固执地不越这个“雷池”,反而觉得此人是在标榜清高故作君子。
然而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相反,只有在无人看见的时候还在严格遵守的原则,才能被称为原则。
现在这个原则却有些轻微的动摇了,他更好奇凶手是谁,他想找出他,然后审判他定罪他。
他出口时却道:“师傅见谅。”这就要走。
胡幺小子做出眯眼又张嘴的表情,道:“我知道你小伙子想得啥,你的性格那是正直得不能再正直了!你以为我教你暗器是让你害人吗?”
他道:“那……”
胡幺小子颔首抬眼,额头五六道深深的皱纹无言将他逼视,仿佛在说:“你领悟不透我的话,如何做我的徒弟。”
但他确实不懂,暗器的“暗”,已经说明它是见不得朗朗白日的武器。
胡幺小子赌气似地舞动手臂,道:“暗器是用来杀人的,但它也是可以救人的!”
他略一沉思,道:“我,明白了。”暗器可以救人,名剑亦可以害人,生死、明暗的抉择在使用的人。
他道:“师傅教我什么暗器?”
胡幺小子简直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高啸一声,窜上房梁,倒挂金钩来表达喜悦。而他来不及反应,师傅又已在屋内狂奔几圈,迅猛的风声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