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呢!”春红嘟着嘴抱怨道。
“慎言!全京里的媳妇都是这样立规矩的,有的一直立到自己当了婆婆还要每天站着,大姐刚嫁到广恩伯府头一个月连头都没拆过,太夫人已经是宽宏了。”古人云媳妇熬成婆,就是个熬的过程,熬啊熬,熬得上面的长辈都死了,你就是婆了,可以尽情的在儿媳妇身上把你当年受的罪讨回来了。
春红低下头没有说话。
“姑娘,奴婢听说了一件事。”珍珠过来打岔。
“什么事?”
“贺兰永想要娶婉姑娘当正房,被太夫人臭骂了一顿,气得上山礼佛了,太夫人明确的说了,贺兰侯府有她没有婉姑娘,有婉姑娘没她,婉姑娘自己个儿从侯府出来了。”
“这事儿早知道。”夏小雨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怕是以退为进的法子。
“汝阳侯安置她的宅子,就在程宅的后街。”
这回可近了。“珍珠,秀容进了汝阳侯府吗?”她并不打算放过夏婉儿和贺兰永,照原计划让秀容接近贺兰永,只不过这次贺兰永选择了直接把她买回家,她现在成了正牌的姨娘,夏婉儿成了外室。
“已经进府了。”珍珠小声说道,“奴婢听程宅的下人说,后街那家自称是贺兰府,上上下下都叫夏婉儿夫人,夏婉儿又有钱把房子弄得跟金洞似的,糊窗户的都是软烟罗,她如今大着肚子,贺兰永三天两头的来。”
“程家的下人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夏婉儿的下人都是后来置办的,原先就是一帮闲散人,嘴没把门儿的,平时交际整天拿主子的阴私事当话题跟别家的下人闲扯,他们还说夏婉儿有孕还要缠着贺兰永干那事儿,叫得隔邻都能听见,气得隔壁的老道台直骂娘。”
“呵呵呵。”夏小雨冷笑了几声,“管好咱们家陪房下人的嘴,夏婉儿好歹也是姓夏的。”
“是。”
“找个机会把秀容的事透风给她。”
到了夜里程言回到了房里,依旧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夏小雨帮他宽了衣,“大人要不要洗一洗?”
“嗯。”
“可要妾身侍侯?”
程言愣了一下,脸渐渐的从脖子下往上红,显然是想到了很多极不好的事,“不必了,我自己洗。”他揪紧了自己的中衣,活似夏小雨要强/暴他似的跑到了屏风后。
夏小雨笑了笑,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帮着卸了钗环,程言洗完澡缩着身子跑回到了床上,又把自己从脖子往下盖得严丝合缝了。
夏小雨示意丫鬟们换水,她也去洗了个澡,换了寝衣上床,珍珠把缦帐放下掖好退了出去,这次烛光被熄灭,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还没等夏小雨眼睛适应黑暗,程言已经变身完毕扑了过来。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你永远不知道正人君子的表皮下面藏了一只饿狼。
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他比过去多了点从容,只是一点点,但也足够让他解码一些新姿势了。
“你在哪儿学的?”一只腿被他扛在肩上的夏小雨疲累的问他。
“有图。”程言说完又继续埋头苦干。
所以说正人君子程言还是个喜欢钻研的技术型人才?
程言的确是属狼的,一见到阳光,又是正人君子的样子,穿衣服系带子都带着股子禁欲气息,跟夏小雨之间永远隔着半个身位的距离。
两人依例去给程夫人请安,吃早饭,用过早饭程夫人吩咐程言亲自去置办回门礼将他打发了出去。
今天程夫人的课程是女红,夏小雨在女红方面没有怕过,本来想要授业的程夫人瞧着夏小雨绣完的成品,心里把课程表全砍了,“你的手艺是谁教你的?”
“家中的绣娘。”
“苏州人?”
“是。”京绣本来就是从江南征召到京城的绣娘们传来的技艺发展出来的。
“我瞧你的手艺就带着些江南味道,尤其是配色颇有些巧思。”程夫人摸着夏小雨绣成的成品略失神了几秒,“从今个儿起,谨文的衣裳鞋袜就交给你了。”
谨文是程言的字,“这是媳妇应该做的。”
一个婆子站在门外求见,“太夫人,夫人,后街贺兰夫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