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伺候小还要生儿子,稍不如意便横眉冷对,
一转身在明妓暗娼的肚皮上什么骚话都说得出来,遇上那行家里手,被勾得失了心魂,或倾家荡产的“孝敬”或休妻弃子把那些个女人娶进门当菩萨供着,
你若是阻拦,
就是阻拦人家的真爱。
贺兰永自那日与秀容匆匆一面,
就牵肠挂肚了起来,
第二日差人去打听,却原来那是一家寡母带着几个女儿生活,
寡母好交往,
在家里施着赌局,
女儿们各有蓝颜知己,是有名的“暗门子”。
贺兰永回想那一日见到的少女,怎么样也没办法跟暗娼联系在一起,又让仆人细细打听了。
这才知道了实情,
这一家的妈妈不知从哪儿买回来了一个极漂亮的姑娘,
原是官家小姐出身,再过半月就要开摆宴席替女儿办十六岁生日宴。
贺兰永托人拿到了帖子,在生日宴前见到了那位姑娘,
只见那姑娘眼睛略有些红肿,穿着一身俗艳的衣裳插戴满头珠翠仍不改其风姿,冷冷地瞧着人,不见半分笑脸也不跟人说话。
见姑娘的神情,贺兰永心忽地揪了起来,表妹被选入宫,回家“备嫁”,自己曾去见过表妹最后一面,表妹就是这样冷着脸看着窗外,无论旁人怎样奉承都不言不语,自己来了,隔着帘子叫了一声表妹,表妹只是流泪……
鸨母知道贺兰永是贵客,见“女儿”仍不理会,伸手照着不显眼的地方掐,“大爷您恕罪,我这个闺女任性得很,正为着我少给她裁了一身衣裳与我置气呢。”
那姑娘瞧着贺兰永眨了眨眼睛,流出泪来,贺兰永更觉得心疼难忍了。
“这位妈妈,说便说,何必动手。我本是外地行商,常驻京中,家眷不在身边,有意聘个妾随身伺候,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妈妈您要多少两银子?”贺兰永并非风水场中的老手,但他知道钱能通神。
“两……”鸨母伸出手指……“两千五百两。”
贺兰永做香皂生意赚了大钱,两千五百两对他来讲不算多,示意仆人拿钱,一手交钱一手拿身契。
待身契到了贺兰永的手上,姑娘捂着脸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