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过一两个小故事,方才已经全都说了,再说下去也没有才能可讲的了,您大可以找人去灵隐寺附近寻访,自有故事。”
“那倒也是——”
夏小雨与周晨分开,往正殿匆匆而去,却见前面有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沾满了雪有些狼狈此人正是程言。
本来夏小雨对程言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一看就是古板无趣的愚孝男,还自带毒舌属性,她没有自虐的爱好不想玩。可不知怎么的弹幕里面的强推啊,发现睡了有夫之妇之后罪恶感曝棚啊,小处男啊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前面的可是程大人?”夏小雨提高了声音问道。
程言因急着去接母亲走得急了些在地上摔了一跤,冬天雪厚地面冻得硬实,摔一下结结实实的,他有点被摔晕了,正想清醒一下再起来,忽地听到有人喊他,他抬头一看竟是昨晚用马车问题为难过他的夏氏,不由得有些懊恼。
“珍珠,你是成过亲的人,去扶一下程大人。”身边有经过事儿的媳妇子的好处就是能让她办一些未婚的丫鬟们不好办的事。
珍珠走过去想要扶程言,却被他拒绝了,程言使了使劲,自己起来了。
“程大人,您没事吧?可是摔坏了?”
程言摇了摇头,他本是寡母养育的孤子,自中了秀才之后就一直有人提亲,可都被母亲拒绝了,母亲的意思是待他高中之后,自有贵女下嫁,他本来也无慕少艾之心,只想做学问,自然是听母亲的。
中了进士之后果然提亲者众,说起来也都是门第极高的人家,可母亲总能挑出毛病,后来他又有了耿直毒舌的名声,之前来提亲作媒的人渐渐也不登门了。母亲唉声叹气,他却觉得轻松,女人什么的实在是麻烦。
可自从昨夜被这无赖的女人一番为难之后,女人那张绝世姿容的脸,甜美的声音就入了他的心。
今天早晨用早膳的时候又见了这个女人,白日里的她比昨夜不知美了多少倍——可这个女人是已婚的侯夫人,与他之间相隔又何止千里?他一时难过,这才忍不住出言挑剔早膳太过丰盛,被母亲赶出来……
谁想到竟又遇见了她。
他实在是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她看见啊。
“程大人可是要去接上完早课的母亲?”听到程言的一番心声,夏小雨忽地有些同情他了,这么天生单纯的老实人越来越少了,要保护,不能欺负啊——可她忍不住想要欺负怎么办。不自觉的声音里加了些甜度,“您快些吧,莫要晚了。”
程言被她温言软语一说,脸有些红了,转回身深深施了一礼,“多谢,程某告辞。”说罢便跑了,忽地脚下又是一滑,差点儿又摔了……勉强爬了起来,又继续向前快步走。
夏小雨瞧着他的样子用帕子盖住了嘴笑了起来。
程言听着身后银铃般的笑声,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儿。
蓝氏是个大度的人,或者说她对夏小雨十分同情,毕竟夏小雨错嫁进了贺兰家她是有责任的,当初如果多问了一句而不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贺兰永看上的是汝阳侯府的嫡次女,就不会有后面的错配姻缘了。
以夏小雨的人品、家世、才貌不愁找不到好婆家,说起来是自己耽误了夏小雨一生啊。
因此她对夏小雨十分宽容,就算两人近到她能闻到夏小雨身上的酒味也佯做不知,这深山古寺对年轻人来讲太清苦了些,“你不是信佛的,以后不必陪我听经,只需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便是了。”
“多谢母亲。”夏小雨小声道谢。
庙里的规矩是一日两餐,贵客们也不能违了规矩,再说这些人对此都早有准备,各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各自用茶水房的炉灶熬粥再用些点心便是了,饿不着。
和蓝氏一起喝粥用过点心之后,蓝氏照老规矩睡午觉,夏小雨也被打发回去睡觉了。
这个时代不知道为什么,有玻璃,但酒的度数不高,周晨拿来给她喝的果子酒也就是9度左右的样子,比啤酒度数还低,夏小雨只喝了几杯略解了解渴罢了,可这身体设定应该是不胜酒力的,她打了个呵欠,歪在床上睡了。
睡醒时天光已经有些暗了,外面又阴了起来,果然下了雪。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