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
肯定把姐夫心疼坏了。”
赵琴落想起在地牢中触到寒月凡面颊微湿,心里涌过一丝暖意,
嘴上却只是淡而无奇地道:“夫妻之间都是这样,凝儿你以后就知道了。”
凝儿却不赞同:“我瞧着未必。姐姐这几日姐夫除了给欣儿逼毒,还有照顾你的那位朋友之外,一直都没有离开你半步。彻夜不休的,
劝他稍微歇歇,
说我们都可以帮忙照顾你,可是他理都不理。”
赵琴落心中酸涩:“他就是这样,固执得很。”
凝儿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我以后也能遇到这么固执的好夫君。”
说话间凝儿已经为赵琴落换好了药,
肌肤间顿时蔓延开清清凉凉的感觉。
“这药看样子十分上乘,用上以后伤口丁点儿不疼了。银花村储有这么好的药材吗?”
“哪里是银花村的储备的。姐夫对我们说了水鬼的事情,他说水鬼已除,所以托李嫂他们渡河按他开的方子抓的药。姐姐,你这药可精贵了呢?李嫂说抓药的钱够普通人家半年口粮了。”
赵琴落微笑:“对了,凝儿,我们在地牢时候,还发现了些银花村的村民,不知现在他们?”
凝儿一拍脑袋道:“我竟然把这么大的事情忘了跟姐姐说。姐姐,姐夫是把你装到木箱子中运回来的。还有村民们也都是这样获救的。你的那位朋友开始也帮着姐夫泅水救人,但是两三趟后就体力不支。后来都是姐夫一个人一趟趟往返救人。许是在水下时间久了,沾染了寒气,姐夫这几日自己也喝药呢。”
赵琴落素来知悉寒月凡畏寒,听到凝儿这样说有些担心起来。
凝儿看出赵琴落的忧心,道:“姐姐别太担心。我瞧姐夫也无大碍,这几日忙里忙外的也看起来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赵琴落却无法安下心来。寒月凡从来都是再大的苦都自己咽,哪里会给旁人轻易看得出来。
这样说来,这几日寒月凡一个人不仅照顾了君陌和她,还救了欣儿和那些村民。显而易见他得有多辛劳。
“好了。”凝儿轻快地道。
敲门声骤然响起,凝儿疑声:“咦?姐夫这么快就回来了?”
木门咿呀打开,君陌的清俊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你好,我是来看望落儿的。”君陌还是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礼。
凝儿没有找到这么俊俏的公子对她说话这般谦和,蓦地双颊红晕,细声道:“公子,姐姐就在里面。”
凝儿引君陌进屋,然后一阵忙乱收拾替赵琴落换下的医具,水盆等杂具,末了低声对赵琴落道了别,就忙不迭地碎步离去。
赵琴落对君陌打趣道:“君陌,你把人家小姑娘的女儿心摄得神魂颠倒呢。”
君陌苦笑:“落儿莫再拿我作笑了。”
君陌细瞧了瞧赵琴落的气色,又为他诊了脉象,面露悦色:“落儿看来已无大碍。”
赵琴落点头,又问:“你呢?听寒大哥说你之前体力虚耗过度。”
“休息几日已经无碍,我还没有见过寒大哥,未曾向他亲自道谢呢。”
“这么几日你们俩都没有见过面?”
君陌点头:“他帮我巴扎了伤口,可是那时候我不省人事。而后我体力未全部恢复,全身无力,就一直在屋内休养,他便不曾来过。”
熟知寒月凡那有些怪戾的性子,本也不是太奇怪。可是赵琴落觉得寒月凡之前对君陌态度还是很好的,不禁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们发生争执了?”
“算不上争执,大概是我在地牢中有责问他不该莽撞带你涉险。”
赵琴落连连否定:“寒大哥绝不会这样斤斤计较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赵琴落总觉得寒月凡心中蒙上一层她看不懂的压抑情绪。
“哎,”君陌似笑非笑地道:“落儿,从我进来到现在你一直在谈寒大哥呢。”
“哦?是么。”赵琴落不好意思起来,把君陌晾在一边委实不妥。
“不过,”赵琴落作了一个鬼脸:“我君陌师兄肯定不会怪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