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垂地,坐在床沿。直到赵琴落推门入内,他也并没有起身相迎。
赵琴落挪步上前,近了才发现寒月凡的衣衫全被汗濡湿了。
“寒大哥,你怎么样?”
寒月凡双手撑着床沿,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放心,我没有大碍。就是过程颇费力,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样的杀人法子,哪里是杀中毒之人的,明明是要把解毒的给累死。”
“寒大哥,你这时候还开玩笑。”
赵琴落没有出声怼他,只是柔声细语地坐在寒月凡身边,探出丝帕来仔细的为他额上拭汗。
寒月凡一时没有再出声,赵琴落看得出来他神色倦怠,也不急着追问。
缓了一会儿,寒月凡道:“阿落,你在外面等了好久,着急了吧。村里人可招待你用饭了吗?”
赵琴落没有想到寒月凡开口不是说他自己状况如何,也没有说欣儿的情形,而是问她等得急不急,有没有用过饭。
赵琴落从来不是个感性的人,在家的时候,师兄们都当她也是男子一般对待。爹爹也常打趣说她的心眼儿比九股的麻绳还粗。
可是此时,寒月凡简单的两句话,惹得赵琴落眼泪簌簌。
“怎么了?”寒月凡伸出衣袖给她抹泪:“女人真奇怪,平时说我对你说话凶了,我这不刚改,你就哭。”
赵琴落破涕为笑:“谁叫你改的,你还是像现在这么说话比较像你。”
寒月凡无奈:“我就非要这样尖酸刻薄吗?”
赵琴落扬扬眉毛:“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说话尖酸刻薄。”
寒月凡却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知道。”
“……”
寒月凡复替欣儿把了把脉象:“她已经无碍,气海已开。至于瘴毒,等她醒了,阿落你再为她医治即可。我探她先天体质甚佳,以后慢慢疗养,不会留下什么顽疾病根。这一生死劫,她算是已经度过了。”
听到欣儿无碍,赵琴落舒气放心,可是看见寒月凡耗尽心力地样子心疼道:“是不是很累,衣衫都汗湿了。”
“也没有很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出这么多汗。也许因你在外面等,心急的吧。”
“你怎么没一句正经。”
“我跟你正经做什么。一会儿给我烧水沐浴。”
赵琴落佯怒:“说你不正经,还真上杆子。”
寒月凡朗目而笑:“你来了我觉得浑身都有力气了。”
赵琴落低头羞道:“胡说什么,欣儿还在这呢。”
“我说我感觉没那么累了。你想哪去了。”
赵琴落满脸绯红:“我哪有想什么。”
寒月凡奸诈地穷追不舍:“你明明对我意图不轨。”
赵琴落心一横:“意图不轨那又怎么样?是谁先来招惹本姑娘的。”
寒月凡倒是一怔:“奇怪,分别半晌,阿落开窍不少,遇到高人点拨了?”
他这样说也就是承认是先对自己动了情,看来凝儿真的分析的不错。
赵琴落心中暗暗窃喜,嘴上却不露声色:“哪有什么高人,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想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
寒月凡半真半假道:“我对你没有玩把戏,我的把戏计谋都在别人身上用尽了。”
赵琴落心觉寒月凡对这方面过于敏感,每次她只是开玩笑,他却都会很认真的解释。
但赵琴落不忍戳破,只是微颔首:“我知道。”
在得到赵琴落的答案后,寒月凡露出会心的笑容,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赵琴落没想到自己简单一句话能让寒月凡如此开心,不禁回想当日孤云峰一别,寒月凡失落孤独的眼神,心痛懊悔盘上心间。
“寒大哥,对不起。当日我没有跟你走,定了伤了你的心。”
寒月凡温笑:“我早就不记得当日伤不伤心了,不过此刻我是实实在在的开心。阿落,你永远不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可谓无才无貌,何故值得你对我这般好?”
寒月凡眼神有些疏离:“难道这世间百事,皆有根据可寻吗?阿落,你总爱胡思乱想,说这些自轻的话。若论般配,我又算什么呢?我的身份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