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票,等你结婚,要去北京办,爸爸妈妈自然要去是没错,这个钱算是嫁妆,缝纫机票我也是拖了人很久才弄到的呢,这五百块钱也不全是我们的,有三百块钱是小付给的。”
三百,他给了三百,这差不多是他一整年的工资了,还真舍得,想到他存了那么多“老婆本”,何小丽又觉得实在是不该问他心疼。
不过给三百的彩礼,哪怕何家最后能返回来,也是充分照顾了何家的面子的,像农村嫁娶就几十块钱,城市高一些,大部分也高不过这个数字的。
何正两口子又补了两百给女儿添妆,五百的嫁妆,在当时也是很高的一个数字了,也算是给女儿做足了面子。
“那我把他给的钱拿走就好了,你跟爸爸也才刚回来,这些东西我不要,缝纫机票你看能不能跟人换一个别的……”何正两口子一个月加上加班补贴,也就一百多一点,实在是不多,再加上从农村回城没多久,元气大伤,实在是没有多少家底了。
“干嘛不要,妈妈给你存的嫁妆本你干嘛不要啊,要不是爸爸妈妈受了这么大的影响,我闺女嫁人,妈妈可是要陪嫁更多东西的。”说到这里沈悦眼里闪出来些泪花花:“你一个人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可怎么办才好,再说小付一个人先回城了,万一过个几年你还回不去咋办?”
何小丽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也不能跟沈悦直言,只能安慰她说:“他说回去会想办法把我带出去,只有他回城了才有希望是不是,现在麻烦的是他的工作,其实我还好,我叔是队长,我李伯伯是书记,如果有回城的名额,肯定是我的。”
当时劝付欧早点回去也是基于这一点考虑,回城的名额,用一个少一个,她跟付欧两人,总要有个人能挣钱吧,否则两人即使能一起回去,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现在虽然付欧先回去了,何小丽还能通过高考这个途径回城,其实也就是眼下的事情了。
“那倒是。”沈悦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领证可以,要到摆了酒,请了客,才算数的。”
当下的风气也是这样,不办酒哪怕领证了,也不是正式的两口子,沈悦这是怕女儿一个人在农村当秦香莲了。
何小丽啼笑皆非:“我知道了妈妈。”
沈悦又从抽屉里面掏出来一个红布包包:“这里面有一对金耳环,一个金链子,妈妈现在也不能带,以后反正也是要给你的,你拿着。”
这……也太贵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还是收了,何小丽又把付欧给的戒指给沈悦看了,说是隔了几辈儿传下来的。
“这个戒指的工艺还真不错,普通的民间匠人绝对做不出来,那个时候我妈妈的爷爷,也就是你外□□是上海的大商人,你外婆也有不少稀罕的金银首饰,像我给你的是上海张金记的创始人打造的金饰,都比不上小付家里的这个戒指的工艺稀罕。”沈悦带上老花镜,很仔细的看了一遍:“应该是清朝时期皇家工匠的作品,你们小不懂事,就不要轻易改动戒圈的大小了,这个戒指应该是比较有历史价值的文物。”
“小付对你还真是有心,妈妈确实看低他了。”起先还以为像付欧这种人,在农村看不上其他人,才急忙忙的要把女儿这门亲事定下来,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很用心,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传家宝都给女儿:“当然,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讲的是相互体谅、理解,身外之物随然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妈妈是过来人,讲的都是贴心话,何小丽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久了,跟原主的家人,也开始心连心起来,渐渐的,她跟沈悦有种母子连心的亲情。
这一夜两母女躺在一起说了一晚上的话。
第二天是何小丽跟付欧正式登记的日子。
两人在民政局扯了结婚证,算是正式的结婚了,基于何家长辈提的不摆酒就不能同房的提议,付欧倒是没说啥,只是在出了民政局的时候,见四下无人,亲了她一口。
这一下突发异想的一吻,让何小丽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你干啥啊……”怎么说亲就亲了,这还是外面呐。
付欧脸皮子厚:“无所谓,这是我媳妇儿。”
嘿,这脸皮,以前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