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经历过情伤,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人会变成个风流鬼,可他的感情观就如他的人生观一样,即便遭遇不公,也仍旧怀有一颗热爱诚挚的赤子之心。
这也是一直以来最吸引她的地方。
次日战秋狂与她一道去找谢刃霜,是陆海生开的门。
战秋狂长臂架在门板上,笑得不怀好意:“呦,还没去找你那小情人啊?”
陆海生自然羞气得满面通红,叫嚷着要他好看,却不敢真动手。
即使他在她面前温柔的像换了个人设,在外人面前依旧嬉皮笑脸。
他还是战秋狂,只是关系稳定前她并不了解他的另一面。
谢眸深吸口气,问道:“我爷爷呢?”
陆海生提了下肩膀,道:“师父一早就出门去了,留下了封信叫我交给你。我原本也打算走来着,刚巧你们就敲门了。”
由于门是半掩,他们之前并未看到陆海生那另一侧的肩头上背着包裹。
“你要走了?”
“是啊。”
陆海生从怀中掏出了信递了过去。
“小弟,师父说你有可能会回扬州,那之后呢?会留在‘莫停留’吗?”
谢眸急匆匆拆了信,一目两三行的看完了。
谢刃霜信中所叮嘱的话与战秋狂所说基本无差,希望她回扬州先关了‘莫停留’,让石大娘和小麦子在附近找个地方安顿等他回去。
谢刃霜没有把关门的事透露给陆海生。
谢眸为难的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所幸战秋狂看穿了她的心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自然是要挑个好日子先拜堂成亲。”
陆海生大脑没转过弯,傻乎乎问:“拜堂?谁拜堂?”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恼怒的瞪了眼战秋狂,没好气道:“我告诉你,她可是我小弟,今后你得好好对她,若是欺负她被我知道了我,我……”
“你什么你?”战秋狂伸手拍开陆海生指在眼前的那根指头,大笑道:“我娶了她她自然要听我的,什么洗衣烧菜种地浇水我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不服气来打我啊。”
简直像个小孩子。
谢眸叹了口气:“好了你别逗他了。海生,我……我们先回‘莫停留’,之后可能要去拜访秋狂的师父,今后还不一定在哪儿呢。你若找到了水姑娘,最好不要回来了,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别再插手江湖之事,也别……别再操心我姐的事了。很多事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她这番话说得像永别,陆海生立刻红了眼圈:“小弟……”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不是要走吗?快去吧。”
陆海生擦了擦脸,郑重的按了下她的肩膀。
肩头依旧单薄柔弱,她的眼睛却坚定得熠熠闪亮。
陆海生轻拍了战秋狂一拳,皱着鼻子道:“我把我小弟交给你了,洗衣做饭不要紧,关键要保住她小命,别让她被旁人欺负了。”
战秋狂依旧嬉皮笑脸一副欠打的模样:“放心,只有我能欺负她。”
陆海生走后,谢眸摸着那张信纸久久发怔。
“你还是想一个人走?”
身旁的人收敛了笑脸,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认真。
谢眸不解:“啊?没,没有啊。”
“那你方才跟陆海生说要回扬州时在‘我’那个字那里停顿了半天,才说出的‘我们’?”
潜意识里的表述果然出卖了她。
有些想法一旦形成,便如野草般疯长再难根除。
她还未及开口,战秋狂转身便走。
以为他暴脾气又上来了,谢眸忙追过去:“你别生气呀,我……”
“没气。”
“那你……”
他舔了舔嘴唇,迅速在她脸颊边啄了口跑远了。
“收拾行李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安排谢尔婚礼有场波折的,可后来想了想,留下来看姐姐成亲绝不是谢眸的性格,这场戏只能删掉了。
就如谢眸所想一直等着最后的大乱斗然而并没有什么乱斗。故事逐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