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冒出一个念头:自己这些日子也不是白折腾的。
战秋狂跟着战无遇隐居在关外一个叫角散县的地方,他跟沈辰也是在那里相识的。
沈辰的师父喜欢到处云游,沈辰大部分时候就是跟着他的师父到处跑,战秋狂曾经取笑过他:假若他把云游的时间多花一些在练功上,他的武功造诣大概还能提高一大截。
沈辰的师父跟战秋狂的师父也很投缘,他们二人也不去云游了,就在角散县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大半年。
有一日角散县闹起了采花贼。
战秋狂是个闲人,却不想惹闲事。战无遇比他还要冷血一些,两个人在角散县充当平民当惯了,自动忽略了自己身怀绝技这档子事。
沈辰眼里不揉沙子,他质问战秋狂怎能见着无辜女子遭难却坐视不理?
战秋狂那日正躺在摇椅上来回摆着,手中轻扣着一杯淡茶,他语调慵懒仿佛下一刻就能睡着:“我跟师父在外这么多年无非是想寻个清净的地方练练功,编编刀谱,一旦暴露了行踪就要重新再找地方,麻烦的很。我们又不像你跟你师父,喜好的就是到处游山玩水。我们年纪大了,得找地方养老。”
沈辰气得拂袖而去。
采花贼给县长家送了信,说要到他家“坐坐”。当夜沈辰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换了件夜行衣,蒙了面出门了。
他不得不承认,战秋狂的一番理论也是有些道理的。
能者多劳,一旦众人皆知你能耐非凡,总要有各种各样的事麻烦你帮忙,你不帮忙便显得你特别小气,配不上侠义之号。
这一路上沈辰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身份会暴露。
他却晚了一步。
一位年轻貌美的艳丽女子端立闺阁中,她手中的双剑凛然夺目。
沈辰一瞬间就爱上了这个冷艳的女子。
第二天,从众人的称赞中他得知这位倾城女侠名叫谢尔,是江湖上有名的“艳容双剑”。
艳容双剑和她的师弟在角散县住了些时日,其间帮着他们做了不少事。终于有天她要离开了。
那时沈辰的师父正在闭关,他要守在他身边以防不测,心事重重的他再次上门找上了战秋狂。
战秋狂正在院子里钻研新刀谱,战无遇在一旁闭着眼睛,呼吸深沉,似乎是睡着了。
沈辰蓦然道:“秋狂兄,我此生只想求你这一件事,假若你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但你若能帮我,我会记你一辈子,今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刀山火海我也会去闯。”
战秋狂扔下笔,双臂抱着后脑勺笑道:“千万别!我可不想被一个男人记一辈子。”
沈辰默不作声。战秋狂惊讶:“你认真的?”
“如今我师父正在闭关。我求你帮我跟上一个人,无论她到了何处,麻烦你给我传个信儿,师父一旦出关,我马上会马不停蹄的去找你。”
战秋狂还未吱声,一旁的战无遇突然开口,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你就帮他这一回。他不是随口求人的那种人,既然开了口,那就是真有为难要紧的事。”
战秋狂垂了垂眼:“我可以帮他看护他师父。”
战无遇依旧闭着眼:“朝野动荡,百里城乃武林中流砥柱,会面临何等危难局势你比我更清楚,不然你也不会夜夜从噩梦中惊醒,难以入眠。秋狂,你该回家了。”
沈辰是个痴情男儿,他从见到谢尔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的爱上了她。虽然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
虽然到现在她才真的再次站在他的面前,开始打量他。
战秋狂赤着健硕的上身,一旁的大夫正帮他重新包扎着伤口。
沈月不敢回头,一张脸羞的直冒烟。
自打沈辰跟她透露了有意将她许配给战秋狂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直视他了。
她终究于那些江湖儿女不尽相同,她还恪守着女子最传统的三从四德。如今爹爹不在,长兄的话就是她遵循的唯一指令。
虽然她从心底不能理解这个战秋狂的所作所为。
战秋狂对谢尔道:“真正管你闲事的就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他从关外管到了扬州还不死心,现在还想继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