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撕了两条白布下来,本以为会很难撕,没想到意外的容易。
好撕还不是因为布料不够结实,说到底都是因为穿的衣服质量太差了。
她帮着他包扎好胳膊上的伤,才问道:“棺材里的人是谁呀?”
屠昀司好似还没从她刚才脱衣服的震惊里晃过神,整个人还是发懵的状态。
他越是这样,谢眸越安心。
他害羞,窘迫,会笑,热情,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也就显得不那么高深莫测,不那么让人恐惧。
可谢眸转念又一想,她勾出他这么多别人看不到的情绪,说明了他是真的在意她,喜欢她,她又要怎么去处理他对她的这份感情?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只觉得头疼。
屠昀司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回了她道:“是我娘亲的师父。”
谢眸弯腰弯的太久,此刻有些累,见他好似一副要开始讲故事的模式,便提了提衣角坐到了地上。
“起来,地上凉。”
他拍了拍一旁的大木箱子,人已先坐了上去。“到这里来坐吧。”
地下的物件多年落土,谢眸也不在乎了,她的衣服说不准比箱子还要脏上几分。她仰了仰头问道:“你娘亲的师父为什么会葬在这个地方?难不成他跟苍然堂有什么关系?”
屠昀司伸出手拢了拢她耳后的一头乱发,边拢边回道:“辛苍的原配夫人尤心然与我娘亲莫飞花是同门,我娘亲的师父也就是尤心然的师父。”
谢眸恍然道:“怪不得叫苍然堂,这是分别取了他们两个人名字中的两字。”
屠昀司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这样。”
地下的世界与世隔绝,这之上的勾心斗角,血雨腥风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谢眸眯了眯眼睛,突然想到前世每次去看电影就好像暂时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小小的影厅与外界隔绝,相对的黑暗中上演着别人的悲欢离合感受着自己的感同身受,等到散场才恍然大悟,如同一梦黄粱。
屠昀司声音很轻,就好像怕扰到谢眸的思绪一般:“是不是累了?可以靠我身上睡一会儿。”
他的手在她身后的头发里穿梭着,谢眸估摸着他在帮自己梳头发。
灯光昏沉沉,又有舒服的头部按摩,谢眸确实有些困意。
可她心里还有太多疑惑没有搞清。
“我记得辛苍的原配夫人尤氏生下辛明明后没多久,就被仇人害死了,既然她师父的尸身放在这里,那她……”
谢眸的话还没说完,屠昀司的手赫然停住,他冰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甚至还带了几分凶狠:“仇人?!是谁说的她是被仇人杀掉的?”
谢眸听出他语气不善,自然不能再说实话,随口道:“听外面的人说的,‘莫停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杂。”并心虚的紧了紧兜里的小册子。
屠昀司冷冷的哼了一声:“是啊,江湖武林本就有各种传言。”
他手又动了动,已将谢眸一头及腰的秀发编了条长长的麻花辫。
他从袖口处撕下一块布条帮她把头发系好,又将长辫自后别到了她右侧。
谢眸摸了摸头发,转过了身。
屠昀司显然是发了怒的,之前才柔和了些许的脸此刻又重新冷邦邦的冻住,像一块大冰坨。
她不敢再问,故意愕然的垂下头,那样子就好像是被他的神色吓到了。
果不其然,屠昀司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多做无谓的解释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我不想你误会我。”
谢眸抬头挑眉:“误会你?”
屠昀司道:“误会我的娘亲。”
谢眸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难不成……是你娘杀的……”
屠昀司幽幽道:“我娘与尤心然皆是芙希仙子门下弟子,尤心然是我娘亲的师妹。芙希仙子门下弟子众多,到了我娘亲那一辈,就只剩下我娘亲与尤心然二人了。我娘亲年轻时生得极美,大概因此原因性子便有些骄横,尤心然却是个柔声细语的女人,虽然性格相差甚远,两个人竟也成了好友。”
这是谢眸第一次听屠昀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的声音有些微哑,却也不难听,低音炮感十分,她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