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这位小谢姑娘了。
所以临再封上谢眸的穴道之前,酒儿丢了一句话给她:“你很快就会知道雇主是谁了。”
谢眸不知道自己要被酒儿带到何处去。
长久被点穴不能动弹,她周身酸涩,肉皮连着筋都是疼的,好似被人拆了一般难受。
转天天亮,酒儿驾马到了一处小镇。她将马车停在一处小馆子前,下去买干粮去了。
谢眸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提起一个熟悉的名字。
“听说没有?屠昀司要上苍然堂取堂主的性命。”
“嘘,你小声点儿,这几日苍然堂的人就在咱们镇子上巡视呢,给他们听到不好。”
“巡视?是要找屠昀司吗?”
“应该是吧。这离辛堂主的寿宴也没两天了,也不知……唉。”
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
谢眸倏然瞪大双眼。
屠昀司要来?他不是在金陵?那谢尔说不准也在附近。
既然消息能在平民小镇中传开,也能传到谢尔的耳朵里去。
谢眸的大脑又在飞速的旋转着,酒儿说的雇主难不成也要去参加寿宴?酒儿的师父又是谁?
她只见过酒儿与陆海生粗浅的交过手,按理说陆海生虽习武年份不长,但功夫也算可以,可当时酒儿神情中带着无比的轻松,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从那副表情上看来,只觉得她的武功水准也不会太低。
她心中突然萌发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酒儿说雇主抓她不是恶意的,可这会不会是那雇主蒙骗酒儿与她师父一时兴起的说辞?
身边没有靠山,她又不会武功,前途叵测。
沈辰的眼皮越来越沉,沈月惊恐的察觉了他的不适,她的额角竟渗出层薄汗。
她身在闺阁,身体又不是很好,便有种久病成医的能力。此刻她将手搭在了沈辰手腕间,他的脉搏轻微而悬浮。
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战秋狂手里的刀刃剧烈骤变,他不再用鲲鹏刀法,用的是一股奇特诡谲的刀法,侯不空从未见过。
然而就是这种叫不出名认不出宗的诡异刀法,让侯不空再无还手之力。
那柄赤刃就好似有生命般,缠绕在侯不空周身,甩甩不掉,躲躲不开,又处处点向他致命的地方,他感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住根本施展不开,偏偏还要提起精神分外小心,二十几招过后,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终于在他避开一处猛击后,被战秋狂巨速提起的下一刀刺中了下腹部。
血从他的小腹中涌出,他伸手微捂,提刀挡刀,却被战秋狂横脚一扫撂倒在地。
战秋狂灰色的眼眸中看不出温度,他幽幽的说道:“我好像说过要乱刀砍死你的……”
侯不空眼眶睁裂,骇然的望着他头顶那柄还滴着血的红色长刀。他体力不支,力才略提起半分,眼前红刃快的叫人看不清速度。
一刀划下,血溅三尺。
“可我没那么多时间了。”
战秋狂连刀尖上的血都不去抹,只迅速插进了刀鞘,轻功几尺掠到了沈辰身前。
侯不空的眼睛没有闭上。额头正中至下巴有一道长长的红痕。
战秋狂将沈辰扶到马上,他虚弱的身子一瞬间就栽倒在了马背上。
沈月眼眶含着热泪,道:“多谢秋狂大哥相助……”
战秋狂挥了挥手示意她住嘴,抬头拍了拍沈辰的脸。
沈辰扯了一个疲惫的笑容来。战秋狂神色有些愧疚之意:“辰老弟,你不会怪我吧?”
沈辰的声音轻不可闻却很淡然,令人安心:“怎么会呢……”
沈辰的身体状况容不得耽误,战秋狂便使出了鲲鹏刀,鲲鹏刀法果断决然,声势勇猛,是结束战斗最快最有利的招数。
然而却被侯不空认了出来,偏偏好死不死的他还说出了口。
沈辰与战秋狂多年挚友,他怎会不知他这个好朋友是多么不想与百里家扯上半分关系?
被侯不空识破后,他变换了刀法。
此刀法虽别有深意,却不及鲲鹏刀迅猛,在时间上就有些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