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扬,最终拖着自己的猫头鞋,一步一步极不情愿地出门了。
古风醒了,我还是照旧一天多趟得来回折腾。关于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我给自己的解释是为了良心上的安稳,觉得自己是欠他的,如果还完了就没有了负担。可当有一天,古风的突然问话,让我欺骗自己的这个想法动摇了。
“点点,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古风接过我剥好的苹果,期望地看着我,我顿了一下身子,脸僵住了,“我,我不知道。”
我曾在心里给自己的答案说不出口了,如果一开始是为了良心,那么现在呢,我好像关心得太过火了,他的吃喝拉撒睡,我都要掺上一脚,比保姆还保姆。
“我还以为。”古风暗淡地将苹果放在了一边,我看到他落寞的表情,脱口而出,“给我点时间。”
那天我失魂地早早回了自己的病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个问题,最终没有抵住困意睡了过去。连续两天,我都没有去看他。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我好像是讨厌他的,但是他救了我一命,我又不应该讨厌。
古扬推门看到我在揪自己的头发,害怕地跑到我身边,抓住我行凶的两只爪子。
“小点点,你可别吓唬三哥啊!你要是疯了,三哥怎么办?”他将我强制抱到怀里,我斜着眼睛看他,“三哥,我没有疯,只是在想很纠结的事情而已。”
“什么纠结的事情?”
“如果有个人伤害了你,然后又救了你的命,你会不会恨他了?”
“这个要看两者的比较程度,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
“功和过的程度怎么算?”
“你不是说伤害和生命吗,你说哪个更重一些?”
“当然是生命,三哥,我知道答案了。”我终于解开心头的云烟,古扬忙着给我张罗早餐,“小点点,你要喝的八宝粥,我给你买来了。”
“三哥,那已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
“啊,我怎么好像觉得你昨天才跟我说呀?”古扬大惊,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把两杯粥都塞到我的手里,我不解,“三哥,你怎么给了我两份?”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尝尝看,看更喜欢哪一家的味道?”
我接过他手中的吸管,插进两杯粥里,轻轻地喝了两口,第一杯,我很平静,到了第二杯,我就皱眉了。
“怎么了,难喝吗?”
“不是,三哥,这杯八宝粥在哪买的?”
“郊区那边的‘徐记’?”
“什么‘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