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在理,她实在想不到他要害她的理由,灭口也过于荒唐,镖局里还有四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呢。况且都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还能发生什么比凌辱和死更可怕的状况么?想着,便紧握着刀,跟在他的身后。
沉月带着她在杂草横生间走窜,一路沉默无言。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赵见珑已经深晓他寡言的性子,就像是一根会动的木头。
本来只是腹诽,却笑出了声,导致沉月停了下来。赵见珑差点就撞上他的后背,立马挥走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警惕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沉月没有回话,又往前走了约有十来步,俯下身,艰难的转动坐落着的巨大石头。赵见珑见状也没有问,连忙上前帮忙,可能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吧。
果不其然,身后的大树树干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口子。沉月先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下去,然后把拐杖支住地面,人也顺着拐杖的支撑滑下去。赵见珑瞄着狭窄的树洞,踌躇着不敢下去。
地上有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沉月垮起来,吹亮火折子,燃了两根蜡烛,盯着烛火,幽然陈诉:“血幽宗的人还在附近。”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赵见珑赶紧跳了下去。沉月把蜡烛递给她,手越过她的肩上,去拉下机关的绳子,树洞重新闭合。
两人相距咫尺,面容极近,他不经意的低眸睇她,只一眼却已经移不开了,两人目光胶住,像是被无形的红线牵住。
她的红唇就像是一瓣鲜嫩的桃花,引人采撷。沉月眸光暗沉,喉结滚动,强烈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一些冲动的行径,多亏了他的行动不便,换作平时,早就扑了上去了。身体的不适,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的神智,每次深陷不自知时,能让他随时抽身出去。
沉月俯下身,把机关的牵引绳绑在石头上面,这才往洞里走。赵见珑还以为他是用石头垫高自己的落脚点,没想到是用来堵住外面打开机关的。
树洞下是黄泥挖开的通道,仅供一人通行,狭窄的环境能压抑人的情绪,赵见珑没有他这么沉得住气,心中也疑问颇多,终于憋不住开口问:“你……”她知道他叫沉月,却不知如何称呼,“你怎么也在这里?”
因为凭赵清淮和他手下远志二人,还未到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