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枝叶,拂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一个窈窕的身影半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宽大的太阳帽遮盖了她的面容,树影摇曳,光点洒在她年轻的身体上,肉粉色的羊毛薄裙被风吹得稍稍翻起,露出白杨树一般的腿部,白腻的肌肤上却兀然出现了一个个暧昧的紫色吻痕。
感到一道炙热无比的目光,颜君转头。看到颜玉站在不远处,抱着一大捧刚刚从花园里摘下的花。
今天他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t恤加短裤,而且破天荒的是---大花短裤,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有种三亚游客风。而他气质温润,此时像个大男孩一样,一只手插裤兜,另一只手着拿着一大把缤纷姹紫的鲜花,颜君忽然想到“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句诗。
颜君看着他带笑慢慢走过来,风把他额前的细碎刘海撩起,入鬓的眉下一双星眸。
周围一切都似乎没有了声音,如果这是一幅画,应该是一副绝色美人图吧。
颜君心跳漏了几拍。
等他走近,颜君便伸出手去接他的花。
颜玉像没看到似的径直从她身边穿过,花放在一边,半躺在沙滩上,动作流畅。
某人心情很好。
颜君尴尬的收回手来,抱着腿坐在柔软的沙滩上,有些不满的看向她哥。
“花开的正好,顺便摘了一些,放到家里一定很好。”
说完颜玉便合上眼睫,很是享受当下的样子。
敢情这花不是送给她的呀……颜君闷闷不乐的起身,却立即被一个力道拽回跌倒到某人身上。
“不开心?”
颜君使劲锤了他几下,换来一阵胸膛闷闷的震动。
他的吻像最惑人的蛇一样慢慢缠紧她,让她呼吸不畅,却丝毫没有想要逃脱的欲望。
吻到颜君满脸通红,颜玉才饶过她一马暂时放开她,颜君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你……你放开我。”
颜君看向颜玉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哥,你手放开。”
半阖着的长长眼睫动了动,掀开一条狭长的缝,不规矩的双手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手指顺着脊背上的凹陷向上慢慢上移,找到她长发下隐藏着的小小拉链,轻轻一拉,裙装便滑落下来。
颜君惊呼一声便抓住胸口,然而随后便自知徒劳无功的放弃抵抗。
小小一方沙滩,树荫下,有情人做快乐事。
直到夕晒,颜君被折腾得筋疲力尽,颜玉抱着她,她抱着花儿,赤脚踩过一片花草,颜玉在露天的花洒下草草冲洗了下便抱着颜君回到房间。
他很爱吻她,颜君发现。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吻到她窒息,他却丝毫没有疲累的样子,常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做这做那,或者从背后突袭,亲吻她的头发,然后是额头,鼻尖和嘴唇。每次都吻的温柔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这种既强势又令人心安的力道里,就是那时颜君才发现一种叫做瘾的东西,就像他吻她时衬衣领口散发的温度,就像每次他拥着她入睡肌肤相贴的幸福……
晚上,他们像一对久别的夫妇那样缱绻相依,手脚相缠。
非同凡常的安稳。
颜玉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大片麦浪起伏的田野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寻寻觅觅却不知道自己想找的到底是什么。田野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欣喜若狂的朝那个影子狂奔过去,很轻易地抓住了她,她的脸模糊不清,没有欢乐没有悲哀宛如一个傀儡一样任他摆布。
不是噩梦,他却从梦中惊醒,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攫住了他。
他紧紧抱住身旁的人,望着她可爱的睡颜良久,眼里则是一刻也不止息的漩涡风暴。
……
"阿升,我不在的时候,她有什么问题都向我汇报。”
被唤作阿升的人恭恭敬敬的弯腰表示遵命,对于他来说,忠诚要高于生命,三年前他被老板从一群亡命之徒手中救出来时就下定了这个决心。
目送船尾消失在海的尽头,阿升方才低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唯嗣哥,可怜的颜妹。
越安稳,越易失衡,一旦失衡,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