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住她的手放飞纸鸢。
“大王怎么来了?”
“前朝无事,来看看你,好几日你都不曾和本王说过话了。”
他在她耳边温声不羁的笑着,俯首间,将丰神昳丽的脸庞贴在了她的鬓间,眷念的轻轻磨研着乌黑发丝,属于她的馨香若有若无的让他迷醉。
骨节苍劲的大手带着她一点一点的收放着线轴,清风徐徐,风筝顺势而上,倒比冉鸢方才放的更高了。
“大王也会玩这个?”
她宛然一笑,侧首惊讶的看着季晟,只见他薄唇勾着淡淡的弧度,威仪的俊颜神采奕奕,堪堪摄人心魄。
“嗯,少时和宣一起放过羽鸟。”
“仲宣么?”冉鸢出离惊奇,眨巴着皓月美眸,她来燕宫两年,从郑妃和萧姬之争,再到仲宣和季晟相斗,两队可是至死不休的,委实不能想象季晟和仲宣友好的场面。
“稚子无忧,那时父王给了我们一人一只羽鸟,宣的坏了,也不允我放,绞了线扯碎了羽,然后……”
少时的仲宣可不是成年后夹着尾巴的公子宣,彼时他有着和季晟相等地位和燕王的疼爱,仗着比季晟大几岁,常常欺辱王弟。
他的声音忽而低沉,带着笑指向了不远处的高丘,说:“我便一脚将他从那里踹了下去,看着他头破血流,哭喊母氏,好玩极了。”
“……”
冉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避开季晟寒戾的黑瞳,难不怪她以前瞧着仲宣的额角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因为留下的时间太久,并不是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