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滑的布料,领口繁复的蕾丝,下摆勉强遮住小屁股,睡觉稍一不留神,就会露出紧实雪白的大腿来。
即使这样,这也算是里面最良家的一件了。
“啊?”一手沿着丝滑的布料攫住了一边的乳房,卞雨嗯了一声,咬着唇,感觉汪节一蹭着她的脖子,黏糊的紧,“我现在就想操你怎么办?”
被这么俊美又精壮的男人一撩拨,饶是圣女都经受不住,何况是已经熏染了汪节一气息,习惯和他彻夜欢爱的卞雨,磨蹭间,腿心处隐隐约约带着湿意,很想要。
卞雨舔了舔唇,汪节一却停了手,抱住她,她在他的怀里,小小一只,纤细又脆弱,他的胸膛是满满暖意,汪节一的手隔着被子拍着她的腿,一下又一下,像是儿时母亲在哄小孩子睡觉,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不搞你了,你安心睡觉吧,明天我们去登记。”
汪节一知道一旦操她,势必又是不管不顾的一夜。
要是这样,卞雨的病倘若又加重了,明天带着病恹恹的新娘登记实在不好看。
卞雨虽然犯困,但是一听登记,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床面上,柜灯的灯影憧憧,影子轻晃。
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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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面被展开,露出里面的协议来,米白硬实的纸面,中英双语,白字黑字。
推了推眼镜,来者是著名的华人律师,声调平稳,“汪先生,卞小姐,请签字。”
汪节一取了钢笔,干净利落的签上了名字。
握着钢笔,微微颤抖,卞雨抚了抚额,担心自己的病是不是没好,不然此刻怎么慌得这么厉害?
早上阿姨给她量了体温,还让她张嘴,看了看舌苔,笑眯眯的,“看吧。一觉起来,什么病都没有了。”
“麻烦你……你可以出去一下吗?”卞雨颓然放下笔,看着眼前的律师,提了要求。
律师点头,走的飞快,还不忘给他们带了上门。
“你怎么了?”握住卞雨的手,汪节一有些担忧,“卞雨,你哪里不舒服了?”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卞雨动了动唇,“节一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再想想……”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我害怕……”
一直都知道卞雨有点恐婚的症状,汪节一抬手扣上了眼前的印泥,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揽住了卞雨,她哭的梨花带雨,身子还在颤抖,“我不逼你了。”
汪节一抹了抹卞雨颊上的泪,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好不好?不要哭了。”
他的手指刚刚无意间擦上了一